齐若盈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依臣妾拙见,可以将这些朝臣中罪大恶极者严惩不贷,至于其余的,可以以备战捐款名义让他们捐钱赎罪。”
顿了一下齐若盈抬眸看了一下皇上的反应,只见皇上若有所思的垂眸似乎在思索此事可不可行。
见皇上没有动怒,齐若盈继续说。
“如此一来,既惩罚了罪魁祸首,又不至于动摇江山社稷,还能让其他人感受到皇恩浩荡的同时明白自己的过失已经被陛下看穿,不敢再轻易胡作非为。”
听完这话后,皇上的眼前一亮,没有想到齐若盈居然会有如此坚定。
“说得好!”他赞许地点点头,“就按你的提议办!其实朕今晚就是来找淮远商议这事,没成想他不在,却能从你这儿得到这样高明的意见。”
齐若盈谦逊道:“陛下言重了,这一切还是应该听从陛下的旨意才对。”
“哈哈!”皇上朗声笑道:“其实朕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去做,因此才冒昧打扰。既然你现在提出了个很好的方法,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方式来操作吧!但是有一点……”
皇上停顿了几秒:“这个重任还是要交给项淮远来完成最为稳妥。”
闻言,齐若盈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
齐若盈自然知道自己身为后宅妇人不便插手此事,于是点头说,“那是自然。”
“还有皇上……”
齐若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皇上说,“我知道周孟浩病重,今夜朕就让人把他放出来。”
听到周梦浩要从大牢里出来,齐若盈感激不已,“多谢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朕今日高兴,在皇宫里大摆宴席,你要不要去吃点?”
齐若盈连忙拱手,“臣妾疲惫,想好好休息。”
借着淡淡的烛光看着齐若盈那白皙的面庞上果然多了一抹角色,皇上一看,忍不住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只不过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所以,脸色才会如此难堪。”
话音刚落,又说道,“军粮案凶险万分,请皇上一定要容情处理。”
听着齐若盈话里有话,皇上倒是十分好奇齐若盈为什么会这么说。
感受到了皇上疑惑的目光,齐若盈继续说,“臣妾无意之间接触了军粮案,知道有一些人是逼不得已,有一些人本就是怀着坏心思去做的。”
掀起眼眸,齐若盈目光灼灼。
“对于恶人,皇上自然会依法处置,但是对于那些……”
齐若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上抬手打断。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怀远一定会秉公办理,至于你所说的容情处理,就得看淮远怎么办了。”
言外之意就是皇上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项淮远做,不管项淮远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同意。
听到这样的结果,齐若盈微微皱眉。
且不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有些怪异,就算是跟项淮远说,他也未必会听得进去。
项淮远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估计也听不进去。
特别是他们两个人在这府中,表面上是夫妻,实则只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罢了。
如今,就连见一面都很困难。
更别说谈得上话。
想到这里,齐若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皇上看到齐若盈一脸烦躁的模样,忍不住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朕把这件事情交给淮远去做,你好像很担心。”
思绪回笼,齐若盈赶紧回禀,“皇上,你也看到了,我跟皇上一样,都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