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心中一动,这小伙计的话让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记得那天在街上,何富商的手下对她动手时,周围的百姓虽然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但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她又问了一些关于何富商生意上的事情,小伙计告诉她,何富商主要经营的是布匹生意,在城中拥有好几家布庄,生意做得很大。
钟瑶谢过小伙计,离开了酒楼。她走在街上,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何富商的布匹生意……她突然想起,那天在何府,她看到何富商的库房里堆满了布匹,其中有一些布匹的质地和花色都和她空间里种植的棉花织出来的布匹很相似。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钟瑶心中浮现。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城西走去。城西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布庄,正是何富商的产业。
她来到布庄门口,装作要买布的样子走了进去。布庄里的伙计热情地招呼她,向她展示着各种各样的布匹。钟瑶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布匹,心中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指着其中一块布匹问道:“这块布是什么材质的?”
伙计连忙回答道:“这是上好的棉布,柔软舒适,透气性好,是本店的招牌产品。”
钟瑶又问了几个问题,伙计都一一作答。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伙计的神情,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掌柜的,我的货呢?”
钟瑶猛地回头,只见何富商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钟瑶,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哟,这不是钟姑娘吗?怎么,你也来买布?”
钟瑶心中一凛,强作镇定地说道:“是啊,何员外也在这里啊。”
何富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斗不过我的。”
钟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何员外,我想问问你,你店里的这些棉布,是从哪里来的?”
何富商听钟瑶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问我的棉布从哪里来的?自然是正经渠道进的货!怎么,你想质疑我?”
钟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好奇,何员外的棉布质量如此上乘,不知是从哪家进的货?我也想认识一下。”
何富商眼珠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你要是真想做布匹生意,就自己好好琢磨去。”
钟瑶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一笑:“那好吧,打扰何员外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布庄。
她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在城中打听着何富商的消息,特别是关于他布匹生意的来源。她暗中观察何富商的布庄,发现每天都有大量的棉布运进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这让她更加确信,何富商的棉布来源有问题。
然而,钟瑶的一举一动都被暗中监视她的人看在眼里。这些人正是何富商派来的,他们将钟瑶打听何富商消息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汇报给了何富商。
“这个钟瑶,还在四处打听我的消息,看来是想报复我!”何富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他立刻吩咐手下,散布谣言,说钟瑶因为被官府判了罪,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何富商,甚至想要放火烧了他的布庄。
这些谣言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人们议论纷纷,对钟瑶更加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还想报复何员外,真是胆大包天!”
“何员外可是我们县城的大善人,她竟然想害他,真是丧尽天良!”
这些谣言传到了郭县令的耳朵里,他本来就对钟瑶的案子感到头疼,现在又听到这些谣言,对钟瑶更加不满。
“这个钟瑶,真是个麻烦精!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郭县令怒气冲冲地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决定不再拖延,直接定钟瑶的罪,也好尽快结案,省得夜长梦多。
衙役们很快就来到了钟瑶的住处,将她强行带回了衙门。
钟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脸茫然地被带到了郭县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