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太多,要我说,就是他不够好,你才和他掰的!这事就怪他。咱妹妹就是最好的女孩,他那样小白脸一个,哥哥真怕以后你还得养他,那多累啊!”
嚯,这误解可够深的。
陆定邦那一身的肌肉,别说下地干活了,一拳能把她这个哥打昏过去。
“哥厂子里有个男的叫张爱国,那长得浓眉大眼的,还是正式工,有能力有技术,一个月赚不少,小伙子也踏实,之前你给你嫂子买自行车那回,人家就喜欢上你了,你啥时候跟人家见见。”
“可比找村子里的知青强多了,以后你和哥哥嫂子住一个院,有啥事哥哥也能罩着你,他也不敢欺负你。”
左兆宁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陆定邦推门的手收了回来,他看起来很奇怪,偏偏身后跟着的林和还傻憨憨的开口,“怎么不推门?”
“左宁宁,你前两天去哪儿了?”林和把提着的一兜子鸡蛋放旁边的小桌上,“陆哥也不告诉我们,让我这干着急。”
“没去哪儿,只是晚上累着了,找了个招待所睡了一觉,就没告诉你们。”左兆宁敷衍道。
这事儿也怪她,关小黑屋一个月,过的太放松了,回来的时间出了点小误差,直接就是两天后了。偏偏她还推门进来了,如果没人发现,她还是能回到两天前的。
不过也没人深究这个事情。
左捡兰那边被公安抓进派出所关着,两个孩子还需要人去处理后事,她还得给陆定邦洗清了冤枉,让人家顺利归队呢。
回去路上坐着牛车,赶牛车的大爷看陆定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次陆定邦没有解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低垂着脑袋也不说话。
左兆宁只好坐过去,好好跟大爷解释,的确是她玩弄了陆知青的感情,甩了人家。
让大爷不要对陆知青有意见,大爷咳嗽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看陆定邦的眼神也变成了怜悯。
他活了一个甲子,只见过男人玩女人的,还没见过男人被女人玩的。瞅瞅那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参加婚礼带回来的水果糖,塞陆定邦手里,“年轻人,吃块糖,嘴里就不苦了。嘴里甜了,日子也就好了。”
“别太难过,女人都这样。你还年轻,但是宁宁比你更年轻,正是玩的年纪,心思不定太正常不过,看开点。”
陆定邦捏着手里的水果糖,红色的包装纸上还有个大大的囍字,更是刺眼无比。
他年纪轻轻就是团长,一个月的工资比七八十高了几十块,而且他长得好看,怎么比不过一个厂里的技术工,更何况,他也会修机械。
陆定邦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板扎了一遍,又酸又麻,一个个小洞还不停流着水。
被人误会就算了,没心没肺的左兆宁太对他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跟他手底下带的兵油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