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想您了。”
两只小手紧紧的箍住她,沈知夏垂眸看向庭哥儿红扑扑的小脸儿,鼻尖微酸。
“母亲也想你了,你这几日可有乖乖的听姨姨和夫子们的话?”
庭哥儿乖巧的点头。
一旁的书童祝深笑着道:“夫人,您是不知道,这几日您不在家可把明庭急坏了。”
“他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您担心呢。”
沈知夏听闻后,看向庭哥儿微微皱起的小脸儿,心头也酸涩得厉害,“庭哥儿,母亲以后一定不会再不辞而别,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了。”
庭哥儿懂事地摇摇头,“不,母亲我知道您是想让我好好读书,不愿意耽误了我的功课,我都明白的。”
“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知夏鼓励庭哥儿能主动说出自己的需求。
前几年,孟淮州和孟老夫人不许她同自己的儿子亲近,她糊里糊涂的什么都答应,才把庭哥儿养成了这么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他也不过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只是,只是我害怕母亲您会丢下我。”
庭哥儿垂着头,低低的说道。
沈知夏蓦地眼眶一酸,将眼泪都憋了回去,把庭哥儿抱在怀里细细安抚,“不会的,母亲永远都不会丢下庭哥儿的。”
“明日,明日你们休沐,母亲带你们出去放风筝好不好呀?”
庭哥儿眼睛一亮,“好呀,母亲,拉钩,不许骗我。”
“好,一言为定!”
陪着庭哥儿用完晚膳,看着他自己温习完功课,她原本是想要哄着他睡觉的。
却被庭哥儿红着脸赶了出来。
支支吾吾道:“夫子说了,男女有别……”
沈知夏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到底是遂了他的意。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沈知夏终于自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拿出方才谢与珩给她的关于段家的消息。
脑海中闪过那人邪肆的脸和笑意,“我不知你要段家的消息意欲何为,不过我送了你一份儿大礼,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
沈知夏将那纸捏在手掌心中,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桌上。
外头洋洋洒洒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上,瓦砾间。
心头蓦地想起一个猜测。
孟家这么对她和庭哥儿,莫非……
不,不可能,庭哥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可能。
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嫌弃她是一介商女,所以才这般嫌弃她生下来的孩子吧。
松德堂。
大舅母原本都已经歇下了,又被外祖母身旁的大丫头急急给唤了过来。
“母亲,您找我何事?”
谢老夫人犹疑不定的看着自家大儿媳妇,“连枝,当年婉仪的那个孽种的的确确是打掉了的吧?”
“夏夏的的确确是沈春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