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着。
沈知夏默了很久才问道:“舅舅如今身子可好?”
谢与珩哂笑道:“这么关心老头子,不如亲自去金陵看看他。”
沈知夏:“……”
其实她就是客气一下。
老实说她对这个舅舅并不是很熟稔。
记忆中她很少见他,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却很是清楚。
母亲死后,他来吊唁过,那次他很是伤心,表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京城。
那时沈知夏就觉得十分奇怪。
“只是上次在母亲的葬礼上见他伤心难忍,想知道他的近况。”
谢与珩不屑的嗤了一声。
他犹记得老头子从京城回了金陵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便茶饭不思了,身子也是一日差过一日,如今更是瘦得像把骨头一样,就差还在喘气儿没死了。
有什么好关心的,他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全是活该。
谁叫他自己不争气。
谢与珩又想到自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他们父子俩还真不愧是父子俩,都是一样的。
不过他会抓住这次机会的,而不是像父亲一样错过一次又一次。
沈知夏瞧着谢与珩神经兮兮的模样,越发觉得这人有问题。
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豆芽菜了。
“你为何要诓骗外祖母咱们不认识?”
谢与珩:“?”
“你明明就在肃州救了我,咱们也是见过面的,你却和外祖母打赌。”
谢与珩嘴角勾起,笑了起来。
“老祖宗想吃那杯酒,我便哄她开心罢。”
“再说,我也没有诓骗她,你确实不认识我。”
他看着沈知夏的眼神幽深,透着沈知夏瞧不明白的深意。
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二人的耳朵里。
沈知夏皱了皱眉头,“宝新,外头是怎么了?”
宝新刚应了一声,打算出去看看。
外头一个丫头急急的就朝她们二人跑了过来。
“表小姐,珩少爷,是二老爷房里的四小姐婆家过来闹了?”
沈知夏:“?”
那不就是朱家?
沈知夏心头有了数,怕就是因着那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