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目睹了玄香笛的威力,笛声吹响,玄香笛的力量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在仙门百家的阵营中肆意冲撞。
那强大的声波和奇异的香味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阴影,将整个阵营笼罩其中。
众人的身体在这股无形的力量冲击下,陷入了极度的混乱。有的人口鼻出血不止,鲜血如失控的喷泉般肆意喷涌,染红了他们的面庞和衣衫,使得他们原本或威严或庄重的面容变得狰狞而恐怖。
他们双手徒劳地捂着耳朵,试图阻挡那如魔音般钻进脑海的剧痛,然而那痛苦却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的人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脚步踉跄,如同醉酒之人般在阵营中四处乱撞。
一些人相互碰撞在一起,摔倒在地后又被后面慌乱的人群踩踏,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功力较弱的弟子们更是悲惨,他们直接被声波震飞出去,身体在空中毫无反抗之力地划过一道道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们有的摔断了手臂,有的折了腿,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混乱中清晰可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摊摊血泊,那些昏迷过去的弟子躺在其中,生死不知,宛如破碎的玩偶般令人痛心
高手们也在苦苦支撑,但玄香笛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仿佛中了剧毒一般。
嘴角溢出的鲜血不断流淌,滴落在他们颤抖的手中。他们的衣衫凌乱不堪,原本整洁的服饰被扯破,头发也被狂风吹得四散飞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仙门百家的阵营中,哭喊声、惨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武器散落一地,有的剑折断了,有的长枪倒插在地上。有的人还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但手臂却无力地垂着,仿佛那武器已成为了沉重的负担。
人群四处逃窜,相互推搡,没有人再顾得上什么阵型和战术,曾经整齐有序的阵营此刻已如同一盘散沙,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之中。
混乱中,还有人不小心触发了自己或同伴的法术,导致光芒乱闪,火焰乱窜,进一步加剧了混乱的局面,使得整个场景犹如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这场围剿以这帮乌合之众最狼狈的模样结束了,可萧潇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是少年以生命来换的一战。
萧潇她视线一直锁在屋顶上的慕容北身上。她练过“傲世凌心诀”,她的感官比其他人要敏锐很多,相隔很远,而且在强烈的背光中她依然能看清慕容北的微小表情。
只见他那挺拔的身姿此刻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手中的玄香笛刚刚止息,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慕容北的手猛地捂住嘴巴,那动作突兀而又令人揪心。紧接着,一缕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溢出,那殷红的色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一朵在他苍白面容上绽放的凄厉之花。
眨眼间,他飞身离去了。
慕容北吐血的瞬间,萧潇只觉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抹刺目的殷红中轰然崩塌。
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慌乱所占据,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要将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深深印刻在心底,却又希望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又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尖同时刺入,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那疼痛如涟漪般迅速扩散至全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萧潇的心中疯狂地呐喊着,自责与愧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慕容北的异样,为何没有能力保护好他,让他为了自己和家族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一定不能有事,绝对不能!”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如雷鸣般回响,不断撞击着她的理智防线。
她害怕极了,害怕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会带走慕容北的生命,一想到这,她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寒冷和恐惧从心底最深处疯狂蔓延开来,将她整个人吞噬。
几乎是同一瞬间,萧潇迅速掏出一张符篆,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金光乍现,她的身体如弹簧般猛地弹起,双脚毫不犹豫地朝着慕容北飞的方向追去。
她的身姿轻盈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衣袂在风中疯狂舞动。她的双臂拼命摆动,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仿佛要将脚下的土地踩出坑来。
在冲向慕容北的途中,萧潇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赶到慕容北身边,一定要救下他。
慕容北飞身离去后,身形越发摇摇欲坠,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努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