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岸阴沉着脸,备了轿,一路直奔陆府。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陆砚辞这小子,竟然敢放他姜家的鸽子!
到了陆府,姜岸却吃了闭门羹。
“陆世子不在府中。”门房不冷不热地回道。
姜岸强压着怒火,“什么时候回来?”
“小的不知。”
姜岸也不想白白的来一趟,索性自顾自的找到一把太师椅,闭目养神了起来,他就不信陆砚辞这个小崽子一直躲着不见他。
自己总是要和陆砚辞好好的对峙一番,既然是娶了他姜家的女儿,那就应该好好的爱护和呵护怎么能连老丈人的寿诞都不参加呢?
姜岸过分的自信,认为自己没做错事情,自己的女儿不该受到这种待遇。
谁知道,姜岸是左等右等,足足地在陆府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晚上,连陆砚辞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冻得瑟瑟发抖,又气又恼。
这时,一个提着夜壶的小厮路过。
姜岸一把拽住他,“陆砚辞呢?”
小厮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说:“世子……世子一早就去国子监了……”
“国子监?”姜岸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砚辞竟然会去国子监读书,那就是说昨晚陆砚辞是回来了?
并且还看到自己在这里等待,竟装作没有看到自己。
姜岸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陆府门口白等了一晚上。
他怒火中烧,拂袖而去。
回到姜府,姜岸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姜凝雪和孟夫人身上。
“没用的东西!”他怒吼着,又给了姜凝雪一巴掌。
“连个男人都抓不住!我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孟夫人哭着求饶,“老爷,息怒啊,凝雪也不想这样的……”
“不想这样?那你就让她赶紧给我怀上陆砚辞的孩子!”姜岸恶狠狠地说。
“只要她怀上了孩子,我就不用再看陆砚辞那张臭脸了!”
最好是生个男丁,这样自己的外孙就又合理的继承权,整个陆家还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会下单的老母鸡,半年了你这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废物!”姜岸又在姜凝雪的身上补了一脚。
姜凝雪捂着脸,身上也十分的疼痛,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为了父亲的棋子。
另一边,陆砚辞早就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姜岸找上了门,他才不想见这个老狐狸,索性就晾着他。
一早,陆砚辞就去了衙门。
他要去寻京城最好的状师,写一封休书,休了姜凝雪。
状师来了之后,陆砚辞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状师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世子,要想休妻,必须要有女方重大过错的证据才行。”
陆砚辞皱了皱眉,“重大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