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拱手禀报:“爷,都打听清楚了。”
陆砚辞斜倚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眼皮都没抬一下:“说。”
“那初棠,原是姜府的一个小丫鬟。”
陆砚辞这才有了点反应,放下书,坐直了身子:“丫鬟?”
“是,当年冬天差点饿死在雪地里,是孟夫人心善,收留了她。”
陆砚辞嗤笑一声:“这个孟夫人我是见识过的,不像是如此好心之人。”
上次他偶然间跟随初棠回到了姜家,谁知恰逢孟夫人正在责备初棠。
难不成一切种种自己是被初棠这个小丫鬟给蒙蔽了吗?
又或者说是小丫鬟给自己下的套,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看到她被孟夫人所训斥,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陆砚辞越想越乱起来。
“人都是多面性的,或许孟夫人当时真的很生气吧。”逐风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这初棠好吃懒做,还撒谎成性,更过分的……”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陆砚辞挑眉:“更过分什么?”
“勾引府里倒夜香的小厮,珠胎暗结,被孟夫人发现后,强行落了胎。”
陆砚辞脸色一沉,嫌恶之色溢于言表:“如此不知廉耻!”
陆砚辞气的腾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想过初棠有些小心思,必然行事乖张,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
初棠竟还落过胎—
“孟夫人仁慈,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跟着姜大小姐来了陆府。”逐风继续说道。
“呵,”陆砚辞冷笑,“原来是烂泥扶不上墙。”
“还有更离谱的。”逐风神秘兮兮地说道。
“还有什么?”陆砚辞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前几日,那小厮闹到衙门,说要迎娶初棠。”
陆砚辞猛地一排桌面:“什么?!”
这个初棠竟然还脚踩两只船,不仅勾引自己还不忘在外面私会野男人。
“孟夫人拦下了,那小厮一贫如洗,孟夫人怕初棠嫁过去吃苦。”
陆砚辞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想起自己竟然与这等女子……
他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无比晦气。
“这孟夫人,还真是……”陆砚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世子,我原本以为初棠的身世不好打听,谁知道一下子就打听出来诸多的事情。我平日见初棠还算的乖巧,怕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些消息,颠倒黑白,往初棠身上泼脏水。”逐风一语道破天机。
陆砚辞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苍蝇不叮没有缝隙的鸡蛋,这个初棠绝对是有迹可循,不然怎么会有人栽赃她!”
他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竟被这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