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啊!我一直在你耳朵边说了一大堆,从早说到晚,从去年长夏说到今年开春,就是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有多宝贝有多好。难道你没听进去一点吗?”
石澈面对连望步步不放的委屈,虽是招架不住也是坚定回应:“听进去了!都记得的!”环住连望的手臂收得更加用力,石澈终是卸下心防,“你也最好,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更想要你,更想要你好,要你什么都是好的,包括站在你身边的人,也要更好,不能像我这种。。”
石澈还没伤神多久,竟被缚住的石澈用力扑倒,耳垂也遭到突袭的痛咬。只听见连望恶狠又难过地控诉:“那是对我好吗?都快把我的命给要走了!你再有哪里坏,也是最好的,好的我只想认你!你是真要好好对我,就亲自来装满我,不要叫我空落落孤零零的。。”
连望的话不讲道理地灌到石澈脑袋里,横冲直撞把它美满得一塌糊涂。石澈一边哄慰,一边答应连望甜腻不停的要求。等到稍微平静下来,连望又添上一嘴,石澈直接照做解下他的绑。
连望刚能舒展全身筋骨,不过眨眼之后,石澈就被连望背在身上不得动弹。
“别动了,就好好歇会儿吧,后面可还有的是路要走。”连望一说,背上的动静也随之停住了。见石澈如此乖巧,他忍不住玩笑两句,“你的耳朵咬起来可真香。”
连望刚说完耳朵就开始痛,立马被咬的嗷嗷叫,不过也就疼上那么几下。
“好吃吗?怎么不整个咬下来?”
得到的回应羞涩不清,在连望略显恶劣地追问下吐露清晰:“舍不得。”
“不用把它咬下来,整个人早就都是你的啦。”
闻言,石澈完全地安心下来,将整张脸埋留到连望的颈间。
向前望去,前路始终都有连望在。来日岁月,步步桃源。
万寿节上,各方显贵人士齐聚大广殿,等待晨午礼宴的开幕。人还没到齐前,殿内宾客在无人拦阻下自行结伴交谈,有天南海北的见闻,也有礼尚往来的利益,更有金坚不移的情谊,甚是其乐融融的大好气象。
渐渐日上三竿,大广殿早已座无虚席,可惜礼宴上最重要的主人仍迟迟为露面。即便皇后解释多次称通天台仪式未完成,依旧有人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临近正午,不少人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危,找借口禀求先行告退。
宴上人心焦躁,高余令也不愿忍受高座上那几位冰碴子似的目光,主动起身面对殿上众人。
“诸位,这礼宴来都来了,不尽兴的话未免实在可惜。礼宴礼宴,除了要对君王献上至高的礼仪,还有尊宝的贡礼。既然迟迟不开宴,就让高某的贺礼来开个好头吧,”
高余令说完,自有人义愤填膺心急口快地跳出来公道,指责他手伸的太长,还有就算是呈送贺礼,也轮不到他高余令第一个来。
高余令皮笑肉不笑,不屑于反驳,只是向手下吩咐下去。没多久,他的手下端着贺礼,众目睽睽地走在大广殿主道上。
它的现身,无不惊愕在座众人,有倒吸一口凉气的,有起鸡皮疙瘩的,还有揉擦眼睛不敢相信的。
历经数朝流传到现在的天下之玺,蕴含有不可估数的权能。它在当今仍是帝王“君无戏言”的凭证,更是不容违抗的象征。此时,它就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被高余令当作送给皇帝的“生辰贺礼”呈于光天化日之下。
“保护泱泱天下,拿回玉玺!”
令羲拍案而起,令指那份让人胆战心惊的大礼。不管是为了什么,自是有人要冲上前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各处要害就遭到冷光的威胁。
一时间,宾客和他们的护卫随从皆受制于宗林军的刀剑。刚开始还笑语风声的场面,紧绷成针尖相对的一触即发,仿佛场上每个人的心跳声都那么地清晰无比。
高余令闲步踏上高台,居高临下地远眺俯视台下众人。而后,他看似漫不经心不拘小节地做主:“令家长千金,请回吧。令初晓令大人那桌的空位就是留给你的。”
令羲严容以待,亦是沉默表明立场。很快,一副还算体面的轿座来到台下,几个黑衣女子也来路不善地窜到她身旁,还贴心地准备的有垫脚之地。令羲仍是不为所动,那几人就要不留颜面,一声“且慢”又将空气凝住。
经高余令示意,令初晓的一个老家仆畅通无阻地奔到台下。
“今乃大吉之日,万事大吉,还望阖家团圆,吉上加吉!”
老家仆在令家受人敬重,令羲也多次受其照顾,可这不是能说动令羲的理由。她在大局间不停摇摆,终是被不太体面地“请”到台下,由令家的随从伺候入座。
令羲神色灰暗,面容间尽是颓然。
她尽力了。
可再天翻地覆,她依旧还是令家长千金。还是令家的,长千金。
高余令站立在案前,那个位置本来是连望的。他挥笔洒墨,待到侍从将玉玺送至手中,之后那道诏书便被加印以作结尾。
“天地可鉴!皇位更替,名正言顺!”
此言一出,场上的人心中皆被震撼,氛围微妙地开始混浊错杂。
不过仍有人厉声呵斥,指责高余令祸心可诛。属下得到高余令示意没多久,孟茯就被狼狈地抓到台上。
几道势力联合许久都没有找到的人,果真是在高余令手里。蒲彧宫空无一人本就难以查起,现下孟茯又被拉到众人面前,局势过于不妙。
“请孟大人宣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