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田宅大管家田福收到消息,说家里的一万羊皮被人卷走了,田茂春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你再说一遍!”
“那一万张羊皮被人卷了,一张没剩,看门的门郎也死了。”
“什么时候?”
“得有几天了,刚才前去替班的人跑来说那尸体都臭了。”
“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嗯?”田茂春仰天一声长叹:“流年不利,真是流年不利啊!”
田福小心翼翼地问道:“阿郎,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报官为好,啊?”
“也罢!我这就去县衙。”
回过头咱们再说乌贵,在树底下站着,跟那儿猜,莫非是田雨泽让人祸害了不成?否则田福说话之前也不能先瞄我一眼,若是这般,那可糟了。
他这儿正猜着,田茂春又打屋里走出来了,于是连忙上前询问:“田兄,找到你雨泽那丫头了?”
田茂春摇了摇头:“没找到。”
“哦?那你为何如此慌张?又要往何处去啊?”
“去县衙。”
“哦!你想让县令帮你找?”
“不是,我有别的事儿。”
乌贵暗道好险,田雨泽要真是出了事,那就断然不能娶回家,于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田兄,如若方便的话就与我说说,看看我能否帮上什么忙。”
“这忙你帮不上。”田茂春叹了一口气:“我那一万张羊皮不知是被哪伙儿匪贼给掳走了,门郎也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有几天了。”
“哎哟!我说田兄,那你得赶紧去报官,我就不耽误你了,但你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好。”
“我先告辞了。”
“告辞。”乌贵一看这忙还真帮不上,心说还是回去为妙,于是便走了。
富义里,乌宅。
张氏眼见自己的夫君出去大半天才回到家来,便出言埋怨:“我说郎君,你这是去了哪里啊?为何这般许久!”
乌贵看看她:“怎么?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没有出事,是彪儿回来了,我想派人去告诉你,可又不知你人在何处。”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此刻正在房里歇着。”
“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咱可说好了,不行打骂。”
“啰里啰嗦的,快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他。”
时候不大乌金彪进来了,也不知是跑哪儿鬼混去了,顶着俩大黑眼圈儿,还哈气连天的:“啊……呵……阿爷,你找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