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问道:“什么事儿?”
顺子把嘴凑到李周的耳边说道:“昨天毒马的案子有眉目了。”
“这么快?”
“你小点儿声,我们班头让你过去再说,这儿不方便。”
“什么意思?”
“我说李二哥你就先别问了,到那儿你就全明白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跟苏掌柜打听的……”
县衙距离富义里也不算远,俩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用现在钟点儿说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刘班头一看李周到了,连忙把班房里的其他人都支走,之后来在且近:“兄弟,你猜猜给马下毒的人是谁?”
李周眨了眨眼:“谁啊?”
“你猜猜。”
“我又不是神仙,上哪儿能猜着!”
“非是旁人,正是田茂春的娘子王氏,还有他的儿子田洪泽。”
李周愣了:“这不能够吧?”
刘班头说道:“所以我才没敢和田茂春说,哎你们俩现在走这么近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就是买卖上的合伙人,那赁马是我们两家一起干的。”
刘班头点点头:“我说的呢!要不你能跟他凑一起?”
“咱先别说这个。”李周说道:“你跟我说说那娘儿俩怎么回事儿?”
“那个叫李四的是这么说的,他说王氏因为田茂春把四海阁给了田大娘子而心怀不满,一直策划着如何让田大娘子在生意上出大篓子,好把他儿子田洪泽抬出来,于是就来了这么一手。”
“那小子胡说八道吧?”
“手指甲都让我拔下来了,还能说假话?”
李周很纳闷儿:“这没道理啊?都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重男轻女也不至于这样吧?再说那赁马也是她自家的买卖,这么干不是缺心眼儿么?”
刘班头眨了眨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
“田大娘子不是王氏生的,而且俩人儿还不对付。”
“不是亲生的!”李周来了兴致:“怎么回事儿啊?”
“你跟田茂春走那么近连这都不知道?”
“他能跟我说这个么?”
“可也是,知道这事儿的人还真没几个,那我就跟你说说。”刘班头说道:“田茂春在来洛阳之前就有着一妻一妾。正妻刘氏,也就是田大娘子的生母,端庄贤惠且待人宽厚。那个小妾名叫王春娘,虽然年轻貌美,但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怎么不省油?”
“这娘们儿不甘做妾,老惦记要当正室,时不时地鼓弄田茂春把刘氏给废了,可刘氏乃田家明媒正娶,有民部的官文,田茂春就没答应。”
“后来呢?”
“后来有了田洪泽,田茂春乐坏了,借着这机会,王春娘又开始撺弄田茂春把自己改为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