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春做梦也想不到,早春轩背后的高人连赵广都惹不起,而且他以后见到苏宝还得绕着走,眼下能当行首是小,如何保住三胜斋才是大。
另外还有件事更让他扎心,赵广临走时放下狠话,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每月的份例一文不能少,这不是明摆着逼人上吊么?
咣当一声,他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心乱如麻,该如何是好?嗯?
琢磨来琢磨去:“对啊!我怎么把乌贵给忘了?找他去啊!”
却说乌贵那日在田宅吃了个定心丸,回到家中便开始翘首以盼,盼着田茂春能把苏宝早点儿收拾掉。
盼了好几天,田茂春终于来了,他连鞋都没穿,又是点头又是弯腰:“行首在上,乌某有礼。”
田茂春面对如此礼遇有些不大自然,能让乌贵高看自己一眼的救兵没起作用,多多少少有点儿心虚。
“贤弟无需多礼,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乌贵很高兴:“我知道!呵呵,请行首移步书房。”
俩人来在书房,早有家奴端进来几样点心,乌贵把点心往田茂春面前一推:“行首请用。”
“不必客气。”
“行首前来舍下,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眼看乌贵如此兴高采烈,田茂春更不自然了:“你跟苏宝签那加盟的字据了么?”
“还没,我一直在等着你的消息。”
“别等了。”
“为何?”
“早春轩背后的高人我惹不起。”
“你惹不起?”
“惭愧,惭愧。”
乌贵一拍大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觉都睡不好我就等你好消息,结果就让我等来个这?
“什么人这般厉害?”
“你无需打听,我也不知道。”
“这个,我说行首……”
乌贵话没说完,田茂春一摆手给他拦住了:“你快别这么叫我,眼看就不是了。”
“哦,田兄,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还如何是好?这不明摆着么?你只能去找苏宝谈加盟,我肯定是不行了。”
“我?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才发现咱俩是两只母鸡熬汤,一个鸡味儿,那小子硬躲着我不见。”
田茂春一皱眉头:“难道真是那高人把你查出来了?”
乌贵叹了口气:“我也闹不明白。”
“不管怎样,这加盟的字据你都得去签,我找人帮你疏通,兴许能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