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当时就恼了:“敢消遣我?把钱拿回来!”
“你听我说完。”
“还说什么?画影图形满街都是,你当皇上傻?即便皇上真傻,谁又肯去送死?”
“那咱要是就弄个死的呢?”
“什么?”
“东山坡乱葬岗子死人那么多,找一个刚要烂的,把衣服一扒,有画影图形不假,可皇上未必认得出。”
县令听完脸上倒是缓和了些许,但没言语。
王全又说:“眼下叛党多如牛毛,只要你给皇上个说法儿,别管死活,他面子就有了,更何况咱找的还是个谁也认不出来的死人,这便是死无对证。”
县令仍旧不说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喊:“报!”
“谁啊?”
“刘班头。”
“进来。”
刘班头来在堂内,一看王全也在,便冲县令使眼色。
县令秒懂,对王全说道:“出去。”
“我又不是外……”
“出去!”
“行。”
眼见王全出了门,刘班头这才开口:“县令,属下是来给你道喜的!”
县令立马来了精神:“抓住了?”
刘班头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道哪门子喜?”
“皇上明天一早就要走,他一走,这案子不就有缓了么?你说这是不是喜事?”
“皇上要走?去哪儿?”
“江都。”
县令跟心里嘀咕,怎么突然要走了?
“消息可靠么?”
“千真万确。”
县令又暗自思量,皇上去江都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回不来,确实是喜事,不过他走了谁接摊儿?
“朝政交给谁了?”
刘班头说道:“越王。”
县令乐了,越王就是个娃娃,于是计上心头,吩咐刘班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赶快去办。
“是!”刘班头一拱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