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一动吓醒柳致,她尖叫一声,看到是傅声这才缓和下来。
“你干嘛呀~”
柳致的声音很娇气,听着也让人不自觉的心动。
“抱着你回家了,场里的人今天还问我,要不要把你推荐到纺织厂,或者就在屠宰场找个班上,或者我看村里没有供销社,你想不想自己开个小商店?”
这是傅声在想过之后给柳致想到能干的事情,前两个,他确实怕柳致会累,后一个虽然需要点关系,但赔或者赚全看自己,也更自由一些。
“开春了再说吧,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柳致打了个哈欠,直接抱住了傅声的脖子,今天她数了一下日子,这段时间傅声就要忙起来了,没过多久就是年。
就算是有什么安排,也是过了年再说比较合适。
“行,什么都不干也好。”
傅声也不放下柳致,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
两个人回去的途中,还看到了开往三厂的运输车。
在厂门口对接的时候,陈勘的嘴上叼着烟,正在抽,只是傅声看出来了,这烟和之前他抽的不一样。
是那个七块钱一盒的红双喜,陈勘不会有的烟。
也只有红双喜是一个很喜庆的盒子,只要是插在兜里就会突出很明显的棱角,十分好认。
“那不是陈勘吗?这也是升职了?”
冷风已经将柳致的睡意吹没了,她朝那边看去也看到了陈勘胸口很明显的盒子。
红双喜,七块钱一盒,之前傅声跟她说,家里的肉放心吃,他有员工价,在场里里七块钱能买到十斤猪肉。
想必在陈勘那里也是一样的待遇,舍得买烟,不舍得改善家里生活?还是说这烟钱来路不正?
“没有,我明天去找他的领导聊聊看。”
说完,傅声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等回到家里,柳致是彻底不困了,她跟傅声躺着,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她就拿自己有些冰凉的脚,时不时的去踹傅声一下。
她的力气也不大,给傅声一脚也都是轻轻软软的,没闹几次就被傅声抓住了脚。
“怎么这么凉?”
傅声抓住就没有松手,他用自己的大手一直轻轻摩挲着柳致的脚。
柳致的小脚白嫩,被他带着老茧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摸着,有点痒,但也没有不舒服,柳致就没有拒绝。
傅声的手热热的,不管有没有把柳致的脚暖热,至少先把柳致的心暖热了。
“今天处理完了三厂的订单,明天,一厂和二厂就会紧接着跟上,这三个厂子就跟比赛一样,总要搞这些事情,要是明天晌午下班我没回来,到一点也没见我,那还需要你来厂里找我一下。”
“和今天一样,我那里存的饭票和菜票还多,没办法,平时跟他们严肃久了,好像忽然找不到合适的度了。”
傅声跟柳致念叨着工作上的小事,也是夫妻两个睡前的夜话。
“行,明天到点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