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管家的人擦了擦额边的汗,“这病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凶猛,该不会……是会传染的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更是面色大变,纷纷捂嘴后退开,生怕自己被波及。
他旁边同行的一个看似老练的奴仆此时开口提议道,“我们这批货关系重大,时间紧迫,实在耽搁不得。我看,不如先让他留在这里休息缓上一缓,其余人继续赶路。”
【呵!这领头之人,当真是将算计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先是以缓兵之计,说什么让那受伤之人得以片刻喘息,转眼却又以“耽搁不得”为由,急欲抽身离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愧是做买卖的本事。。】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人撂下,自己跑路吗?】
领头的黑衣人闻言,也赶忙往旁边退了几步,催促着:“搜完了没有?动作麻利点,没找到人就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其他几个手下没多久就从各个角落走回大门外,“头儿,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走!”
一伙人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顾绮罗看着他们行至密林深处消失不见,鄙夷地勾起一抹冷笑:【也不知是谁的手下,竟是如此这般贪生怕死的蠢货。】
“好在那人只是中暑,在驿站休息段时间也就无碍。”
“公子与爱马站在驿站门口瞧了这么久的热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来是还想要多待些时辰,暂时不打算走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顾绮罗惊得愣了一瞬,【是谁身手如此了得,竟能如此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背后?】
她即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将心中的惊疑压下,转身俯首作揖,恳切地笑称:“真是抱歉,未曾留意挡了公子的道,我这就离开。”
随后立直身体,并未与来人打上照面,速速跃上马背,策马离了去。
南风出现,站在男子身侧:“主子,她是个女儿身。”
“嗯。”
他好奇心更甚,继续追问:“那方才你还以公子相称。”
“。。。”
淮青插嘴:“因为她穿的是男装。”
“但主子都承认了知道人家是女子,还盯着人家看,是有打算为我们府里添一个女主人吗?”
“南风,你何时变得如此多管闲事了?主子并非缺爱之人,更非你那般沉迷于话本中的虚幻情缘。主子之所以那样说,自有他的考量。”
南风闻言,脸色微红:“我哪日不是勤勉工作,何时只顾着看话本了?”
“随时。”
“淮青,你莫要凭空诬陷于我。”
“都用不上我来污蔑你,你房里案头的那本《**风云录》可还翻开着,书签夹在最新一章呢。”
男子适时出声:“你们倆是闲得发慌了吗?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得如何了?”
“回主子,属下无能,让目标给跑了。”南风懊恼地低着头。
“跑了你还笑得出来?回去之后,自己到刑房领十记杖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