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东的到来,令热闹的小院暂时安静了一分钟。
一分钟过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对于大家来说,石东东实在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角色,冲其量,只是一个干跳干跳的小子。
对于这点,石东东也没有过高的期望,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石东东十分的务实,还没吃早饭呢,他自己拿起砧板上的菜刀,麻利地将一截血肠切成了两段。
左手一段,右手一段,石东东吃得嘛香。
石瘸子见石东东这阵势,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小霸王,惹不起。
村长石苟布和石老师瞧了一眼,将眼神轻轻地挪开了。
这小子,什么玩意儿。
见大家都不理自己,石东东干脆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先吃两截血肠再说。
屠夫虽然对这个小无赖有点反感,奈何自己是外村人,没必要介入得太深。
因此,屠夫当作没看到一样,埋头继续打理案板上的肉。
在屠夫熟练的操作下,猪的器官一个一个被摘了下来,又一个接一个地处理好,整齐地放进箩筐里。
村里的几条老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在人群是穿梭,在夹缝里寻找着零碎的骨头。
时不时,两条狗之间为了抢一块骨头而发生对吼。
狗们的戏码并没有影响人之间的戏码。
石苟布对于石老师当众教训自己儿子的事十分恼火。
石老师觉得石鼻涕是自己的学生,居然当众怼自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本来,昨天的事,最直接的起因就是因为石苟布来学校找茬。
却不曾想,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给搅黄了。
石苟布还在外熬了一夜。
这火,石苟布已经忍到了顶点。
石老师本来是一介温和的书生,他愿意在村民们面前保持他的斯文状态。
奈何,石村长欺负的就是一介书生。
石苟布步步紧逼,已经将石老师逼到了死角落。
如果石老师再不反抗,接下来,就是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石老师觉得破罐子破甩。
“教训了,怎么样?”
石老师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右手食指精准地点着石苟布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