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到底没有问到一个答案,他只能无奈地离开。
我先是和徐安然一起在雪山上差点没命,回来以后又一直联系不上,我能够想到郑远是怎么样的心焦。
才会在明知我和徐安然没有什么感情的情况之下前来质问徐安然。
可徐安然就是这么的胆大,她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她就是能这样的睁眼说瞎话,以至于郑远来了一趟却什么也没有问到。
眼见徐安然要拉着程希平继续腻腻歪歪,我好笑地摇摇头,可以死心了吧?终于可以死心了吧!
活着的时候无法死心,等到死了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有什么念想了吧!
现在想想我曾经对徐安然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意,真的是可笑至极。
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这样做,如果早知道,我会在徐安然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让她滚。
徐安然先前说好的,第二天就打开我的棺材。
可她和程希平在一起玩得实在太开心,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我还在棺材里。
直到我被关进棺材的第七天,徐安然终于想起来了。
她像是施恩一样地让人打开了棺材,她就站在一旁看着。
“好了,赵空,出来吧,我原谅你了。”
“我放过你,给你自由,我们离婚,给你两百万的分手费,怎么样?我大方吧。”
可回答她的不是我感恩戴德的道谢,而是王管家撕心裂肺地大喊。
“啊啊啊!”
“喊什么喊?催命啊?”
徐安然被吓了一跳,就见王管家跌坐在地。
我死后六天,尸体已经僵硬,甚至有了腐烂的趋势,毕竟这天气炎热。
“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随着王管家的喊声,徐安然也被吓了一跳,她僵硬着走过去,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等了整整六天,终于等到徐安然打开棺材,终于等到她亲眼看见我的尸体。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徐安然啊徐安然,你现在高兴了吗?
你满意了吗?你终于亲手杀了人呢。
“不会的,他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徐安然惊恐至极地环顾四周,似乎是想找个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没有死,她也没有杀人。
可没有人会说这话,因为我死了,这就是事实。
一旁的程希平也被吓得不轻,他往后缩去,根本不敢再看一眼,真是可笑,他先前面对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继续嚣张了呢?
徐安然嘴中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赵空,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你是不是因为生气我这两天把你锁在棺材里?你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不跟你离婚吗?”
“呵呵,怎么可能,我都说了我要跟你离婚了,你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懂不懂啊赵空?”
徐安然失声地吼着,骂着,质问着,可偏偏她等不到一个回答。
我是真的死了,我不是装的,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回答她了。
徐安然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演一场可笑的独角戏一样,质问,吼叫,却得不到一句回答。
忍无可忍的王管家终于开口:“小姐,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