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咕噜咕噜响。
傅经年第一个问我:“你去哪儿?”
我不觉得他会关心在意我,顶多是怕我跑了,没人给方乔当枪手。
我住院那段时间,他已经撤掉了我这个设计总监,让方乔顶替了我的位置,还想让我给她当助手。
这些都是同事告诉我。
我被恶心得够呛,看傅经年这张脸都觉得厌烦。
但我不想横生事端,只低声道:“蔓蔓结婚,我去参加她婚礼。”
“她是本市的,你拿行李箱干什么?”
“她未婚夫是京市人,婚礼在那边办。”
“哪天回来?”
“三天后。”
“那天你洗的照片也就出来了吧?”
“嗯。”
傅经年心思细腻,问得也多。
一旁的陆子安却没什么耐心,催促道:“反正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别管她了年哥,乔乔说想养只猫,等着我们陪她去挑吧。”
傅经年平时听到方乔的事,就不理我了。
这次他罕见多叮嘱了一句:“酒店的事让你顶包,算我跟子安对不住你,等你回来提前通知我,我去机场接你。”
“到时候我跟年哥一起去接你的,行了吧?就这么点小事,你别整天闹,搞得跟世界末日了似的。”陆子安神色也有点不自在。
原来他们也知道对不起我啊。
我心中嗤笑,却只道:“好。”
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会再闹了,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永远都等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