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长法殿的大门被打开,宫人与侍卫立于门扉之间,“罪臣叶啸,私通敌国,图谋不轨,意图颠覆朝纲,现已在宣政殿内畏罪自尽。现奉皇命,即刻捉拿叶怀英、叶怀景二人下狱,叶家上下,家眷奴仆一律发卖为奴,绪州叶氏罚银百万。”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叶怀英与叶怀景两人惊愕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们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叶怀英,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一刻。他猛地冲向那宫人,欲要与其一决生死,然而,那宫人却只是冷冷一笑,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
云萝正在花园里欣赏着春日美景,韩可突然闯了进来,他神色慌张,跑的跑得气喘吁吁:“云萝妹妹,快跟我走!”他拉着云萝就跑。
云萝不明所以,眼中满是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老师自杀在宣政殿,两位兄长也被下了狱,来不及细说了,先跑吧!”,云萝脑子嗡嗡的,还未跑出相府就被官兵围了起来。
带头的是护军参领曾协全,他怒斥一声:“韩大人,你这是要公然抗旨,企图携带罪臣之女潜逃吗?你这是置朝廷法度于何地,置圣上威严于不顾!来人,将韩大人拿下,交由御史大人处置”。
云萝吓的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不知我等所。。。所犯何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曾协全冷冷地吐出:“叶啸,通敌叛国,祸乱朝纲,已于宣政殿畏罪自杀,现将你等发卖”,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整齐划一地向前逼近
在场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他们明白,罪臣家眷仆从若被发卖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没有哪个好人家会买罪臣家里的人,有些慌了神的想要逃跑,但在士兵们的铁腕下,他的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曾协全拔剑当场刺死几名奴仆,吼道:“再敢抵抗,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云萝哪里见过真正杀人的场景,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血点子溅在身上脸上,她浑身都在抖动,脸色青紫,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和绝望吞噬,任由侍卫将她绑了拉着她一直走。
弦音趁乱逃了出来,她本就是赫连斐身边的暗卫又会功夫,自己一个人跑掉轻而易举,看着云萝被押走,也只能另想它法营救。
梧州;赫连斐正处理着公务,此地离上晋一千三百多里,朝廷昭告天下的旨意,传下来最快也要四五日了。
丁婉意身边的婢女秋霜,神色慌张的跑来:“王爷,小姐又不好了”
李延将她拦在门口,轻声斥责:“你且站住,此刻王爷正忙于要务,有何急事需得此时打扰?”
秋霜心中焦急,未及出口,赫连斐已走了出来:“你家小姐又有何不妥?”
秋霜俯了俯身,浅低着头:“回王爷,自午膳过后,小姐便又吐了两回,看起来颇为不适。”
赫连斐眉头紧锁,步伐加快,边往丁婉意的居所走去边询问:“昨日与今晨,她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会又不适了?可有请大夫前来诊治?”
秋霜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小姐早起就觉胸口闷闷的,又不许奴婢去请大夫,午膳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小姐便突然呕吐起来,方才又吐了”
丁婉意躺在榻上,看见赫连斐进来便坐起了身理了理衣裳:“阿斐”。
赫连斐走近坐下,目光落在她那张蜡黄的脸庞上,眼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忍:“婉意,你真的不必为了我而如此委屈自己。你的身体如此虚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支撑不住的,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丁婉意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柔声细语:“阿斐,我没事的,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多待几日就好了。”
“婉意,我们来这快一个月了,你三天两头的生病,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姑母交代,我也不忍看你为我这样”
“阿斐,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叶小姐,我不求你忘记她,但请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只是生病而已,为了你我什么都愿做”
赫连斐皱着眉不愿再听下去:“你先休息吧!李延,去请大夫”。
傍晚时分;侍卫们押着云萝和叶家仆从来到一处院子,一位魁梧的大汉迎面走来:“曾大人,又是犯什么事的,哟!今儿这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