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扬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走了几步,开口道:
“春来花儿开,姑娘美又白,两眼笑眯眯,拥入怀中来。”
汤知府刚坐下,拿起茶杯的手一震,茶杯倾倒,茶水洒了一身。
“你特么脑子里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写的什么玩意儿,我叫你咏春,不是发春!”
汤知府吹着胡子咆哮道。
赵之扬一脸无辜,仿佛在说:“我写得不好吗?”
“好好好,写得真好!在座的各位大人,你们都考过秀才或者举人,发表发表意见吧。”
众人默不作声。
稍许,李进姚上前说道:
“大人,如此水平,无论如何是写不出气势磅礴的诗句的,由此可以判断,此人必定是假冒的。”
王县令的额头已汗如雨下,连忙赞同道:“对对对,此人定是抄袭夹带,骗过了入场的搜查,此乃下官失职,请大人恕罪,下官一定严查。”
赵之扬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县令,王县令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赵之扬赶紧把头低下去。
“抄袭夹带,哦,是吗?就这么简单?”汤知府轻哼了一声:
“方才本官说了,有人举报徇私枉法。”
“陈大人!”汤知府声音提高了几分,看着堂下的陈公博。
陈公博提步走上前去,王县令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禀大人。”陈公博拱手道:
“王县令之前收受了本县富商赵明亮家的五十两黄金,以此让其子在县试中成为县案首,遂将第一名的试卷换成赵之扬的名字,还让我为之保密,这是他分给我的十两黄金。”
说着陈公博拿出黄金递上案台。县令和县丞作为一县之地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很多事情避免不了要一起共事,所以王县令也不敢一人独吞,得把陈公博也拉下水。
之前陈公博与李进姚在公堂争执那次,王县令留下陈公博,说的就是此事。
“陈大人,你……”
陈公博低着头,没有理会王县令。
“王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汤知府一脸严肃。
“大人,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王县令颤颤地跪了下去:
“下官愿意将所有的黄金奉上,求大人开恩。”
“公堂之上,还想贿赂本官,来人,给我摘了他的官帽,革职查办,押入大牢。”汤知府看着堂下跪着的王县令,大声地说道:“还有这个赵之扬,县试舞弊,一同叉出去!”
“大人!大人开恩啊!”王县令还在挣扎,几名侍卫已经架着两人往外拖了。
“陈公博,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害我,枉我……”
王县令的咆哮声已经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