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我下个季度同样是要赚钱的。所以宣传方式要变,你要是有兴趣晚上我讲给你听?说不定我们真能合作”
虞禾转头,周栩安就站在自己旁边,身姿笔挺西装板正眉宇之间英气逼人看着她的眼神却格外轻盈。
“谢谢周老板,但我希望文旅局公平公正。”
下午桐城下起了很大的雨,唐安茗对虞禾说桐城的梅雨季节马上就要到了。这天虞禾很晚才下班,她一整个下午都在修改策划案,虽然不得已与梧桐里建立起了联系但宣传泡桐文化的初衷并未改变。
下班的时候公司的人除了保洁阿姨几乎都走光了,虞禾站在公司门口默默的撑开了公司预留的迎宾伞。
今天梧桐里的游客回来的都很早,后院几乎是满座。
周栩安刚从吧台站起身就看见被雨淋得几乎湿透的虞禾小跑着进了大厅。她随手拨了拨额前被打湿的头发
周栩安站在吧台前面,整个人依然悠闲自在地靠在大理石台面上。舒适的卡其色衬衫在他身上更多了一丝情调。相比起全身湿漉漉的自己虞禾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羞耻感。
不该是这样的,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他站在光里轻佻着眉峰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确实潜藏着情绪。几乎在虞禾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与她对视,那种目光是不需要捕捉不需要寻找是自然而然地碰撞。他仔细而细腻的观察着她眼眸里的情绪,明明不过两秒却好似过了万年一般。
“虞小姐,我过一会儿让人多给你送去两条干浴巾,你快回屋去吧。”
“谢谢了”
虞禾没多做停留甚至连目光都没敢瞎转悠抱着包包快步往里走,她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上了电梯关了电梯门心里那种莫名而来的慌张还是未减分毫。
雨势越来越大,虞禾洗完澡的时候已经大到可以听见雨水打击树叶的声音。
她站在阳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静静的听着雨声,思绪却是越飘越远。也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突然传来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想着应该是秋鹿来送浴巾就赶紧跑去开门。
周栩安站在门外听着门里“咔哒”一声锁开的声音,心头突然一跳。屋内的人穿着白色的浴袍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她脸上潮红未退发丝湿漉漉的搭在胸前遮着若隐若现线条流畅而柔美的锁骨。
意识到现在的状态有些失礼虞禾连忙将有些松垮的浴袍拢了拢。
“有事吗”
周栩安将手上的东西递上去“浴巾”
他身形挺拔,站在门外一下子就挡住了虞禾的全部视线。她泰然自若的接过浴巾,道完谢正要关门却被周栩安一巴掌拍在了门上挡住了虞禾要关门的动作。动静之大,把她吓了一大跳。
“周栩安”
“你上次说的要退房的事”
虞禾一愣,突然心情减了大半,刚才的那股慌张又慢慢占据了心头。
“房间可以退,给个具体时间我好接下面的客人”
虞禾不敢看他,微垂着头半天却讲不出一个字,说来可笑她一个星期之前说要退房可最后却又寥寥无音。房东没再打来电话自己也不知道那套房子还有没有给自己留着,要说以前她确实没有打算那么早走现在看来也是不得不走。
“过了这两天吧,等房东那边安排好了我再给你具体时间”
周栩安抿了抿唇他微弓着身体深邃的眼睛正对着她,炽热的目光在淡橘色的灯光下生出点点缱倦,这一刻就连空气中的成分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带来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独特气息。虞禾深感不对劲下一秒抓住门把手就要关门可奈何他手上力气越来越重无论虞禾怎么用力房门还是纹丝不动。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她微皱着眉头语气也硬了些。
“周栩安,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他声音低沉了许多
虞禾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我要关门休息了”
周栩安一愣,随即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正挡在门前。他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无措赶忙放下手,立刻将眼神移到别处。
“抱歉”
一刻也没敢停留,他快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虞禾站在门里迟迟没有关门,她有些犹豫的朝外探了探头确定漆黑一片的走廊里没有人后才缓缓地关上了门。
她将干浴巾搭在头上胡乱揉了揉还有些滴水的头发,若无其事的走到阳台就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
她正想着,如果雨不停明天怎么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