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跌入床榻,眼前一阵昏眩,回过神来,高大黑影已欺压身上,柔软的床榻承受两人的重量,往下陷进,他满面怒意,将我紧紧箍在臂膀中间。对上他的眼睛,瞳孔流溢红光,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害怕,比起萧晚风诡谲的温暖,司空长卿的怀抱要来得踏实得多。像个无辜的孩子,我抿嘴微笑:“长卿,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按照婚俗,今天是不该见面的。”拳头在两侧砰的一声砸下,整个床榻剧烈抖动,他咬牙恨恨道:“悦容,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你希望我说什么?”“你能对我说什么?”“他是今早来见我的。”“所以你就跟他走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是我带你回来的!”这句话他嘶吼而出,我怔住了。原来他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踪,之所以等到最后一刻,是要我心甘情愿回来。何必呢,爱一个人,需要这般试探,这般自我煎熬。我吞吐胸口的郁气,无力地瘫躺在床上,道:“怎么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明天我们就是夫妻了。长卿,到如今你还在质疑什么?”他没有回答,手指一遍遍抚着我颈部的吻痕,像恨不得将其抹得一干二净。有些痕迹,并非在身上,而是刻在心里,就像我颈窝的红印,他越是揉搓,越是觉得清晰。清晰的,是他内心深处对爱患得患失的焦虑。忽然一阵痛感,他索性咬住我的脖子,将萧晚风留下的吻痕全部覆盖,仿佛这样就能消去了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从此打上了属于他的记号。“他还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疯狂撕开我的衣衫,我红了脸,忙抓着他手窘迫道:“长卿,你别这样。”双手随即被他扣住。“长卿,别……”话语吞没在他的亲吻中,湿热的舌尖探入我的口中,一会儿吸吮,一会儿交缠,模糊地说着:“你是我的,你看,你的身体在回应我。”我大羞,忙闭眼不看,连连斥他不知羞,他却更为放肆,一遍遍在我全身点播火种。本就不是未经情事的小女孩,双眼逐渐迷离,脑袋昏昏沉沉,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没了反抗,紧抓着锦被,似啜泣,又似欢愉。抬头看去,迷茫间触上他漆黑的眼眸,很冷静,清洌带着一丝复杂和隐忍的挣扎,但没有半点欲望,衣衫虽有凌乱,却依旧完整,不沾春风,再观自己,早已意乱情迷。这这只是一场惩罚,想要让我身心都记住他的触感。或者,他是想看我在他身下的模样,以此获得安心的归属感。我觉得难堪又羞涩,别过脸深埋进枕头里,紧咬着唇。他将我的脸扳回,手指扣在我的嘴上,将我的唇从牙齿间揪出,热风在耳畔吹过,低语:“舒服吗,悦容?”“不舒服!”我愤愤叫着,他不悦蹙眉,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身压下,坐在他的腰际,与他面贴着面,鼻尖抵着鼻尖,赌气道:“因为你还没脱光!”“悦容,你真不害臊。”他几分宠溺地叹息,我大大咧咧道:“装害臊你不觉得太矫情了?”他扑哧笑出声,暧昧浓重的情绪让他忘记了一开始的愤怒,手指穿过我的长发,露出性感的笑容:“那我拭目以待。”表面冷静如初,起伏的胸膛,沙哑的嗓音,却将他真实的心情出卖。我笑了,为发现他另一张别扭有爱的面容而窃喜。笑问:“:()帝王业之谋心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