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回了房间,房间很干净,但这里的上房环境自然是没有四方城的好,这里的上房只能勉强算是四方城的中房。天色彻底黑下来,温度下降不少,春雨伴随着惊雷,密密麻麻落下:一夜春雷发,群蛰自相语。宋虞听着雨声,靠坐在床上,昏昏欲睡,苏合坐在凳子上,面前放着一杯茶水。他看到宋虞瞌睡的样子,说道:“阿虞,想睡就睡吧。”宋虞打了一个哈欠,看向苏合,问道:“他们真的会来吗?”苏合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他道:“不一定,毕竟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和我一间,是担心我?”宋虞问。苏合点头:“嗯。”宋虞见他直接承认,瞌睡醒了一下,但没撑多久,这两天在赶路,昨天又睡在野外,根本没有睡好。如今沾到床,只想好好的躺一躺,但宋虞又担心山贼会来。所以一直凭借着一股信念支撑着自己。苏合回想客栈门口插着的旗子,那是山贼留下的记号,表示这块地盘被他们看上了。这般明目张胆的插旗,说明他们防的不是旅客,而是怕同行抢了生意。他们怕是要把这里当做据点,守株待兔。“阿虞,你先睡吧,有事我再叫你。”苏合说。宋虞问:“那你呢?”苏合道:“我觉少,不碍事,一会儿在外面的榻上躺一躺就可以了。”宋虞似乎真的撑不住了,她一副懒羊羊的样子说道:“好吧,那我睡了。”苏合应了一声:“好,”话音刚落,便听到宋虞缱绻的呼吸声。苏合收回目光,眼神盯着门口。风雨逐渐加大,像是一场。直到这暴雨中阵阵嘈杂传来。苏合眼睛一亮,看了一眼熟睡的宋虞。看来是真的累了,苏合起身,他没有出去,只是站在门口,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楼下,一群身穿蓑衣,高矮胖瘦,身材不一的人,凶狠的走进店里。掌柜的守在门口,等他们进来,态度恭敬,可还是不防挨了一巴掌“啪!”“知道老子们要来,还关什么门?”掌柜的有苦难言,这伙山贼是三天前突然派了人来,说是要占用他的客栈。掌柜第一次遇到这事儿,想要报官,可惜这离县城太远。他怕自己还没搬来救兵,就被这伙人,先给弄死了。此处平时来往商客并不多,他也不过是赚一个温饱,普通的小毛贼,他还能够应付,这凶神恶煞的山贼,便只能听天由命。“大当家的,有肥羊,我刚去看了,后院,有货。”山贼同伙不知何时去了后院,看到了好几车的货物。“哈哈哈,真是老天旺我啊,仔细看看,都有什么货,其他人,把肥羊逮出来。”山贼头头发话。掌柜的缩在角落,老大发了话,自有人将他一把提溜起。“人都在哪,带我去。”山贼同伙拎着掌柜像是拎鸡仔一般。掌柜颤颤巍巍正要带人上楼。便听到楼上传来声音:“抬头不见道上见,不知是哪条道上,哪路汉?”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众人抬头看去。陆上柏带着双阙和一众伙计出现在楼梯口。山贼见状,也不再向上走,为首的山贼开口:“路上车,水上船,一条道上,一条汉,黑水不现龙盘山。”“原来是黑水寨的各位好汉,失敬失敬。”陆上柏脾气极好的说道。“大哥,是线上的。”身后小弟开口。大当家抬手制止,看着陆上柏一行人说:“既是道上人,那可知道上规矩?”陆上柏开口:“山爷,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大当家的盯着陆上柏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一抬手,身后的兄弟纷纷后退。陆上柏见状,回头和双阙对视一眼,一行人便也从楼梯口下来。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两条凳。陆上柏和山贼大当家相对而坐,他们身后跟着各自的人。大当家身后的男人,眼神狠戾,一条刀疤从眼尾到嘴角,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凶狠。“道上的都是朋友,大当家的您划个道,咱看看能不能够行得通?”陆上柏开口。对面的首领听罢,说:“既然是道上的,那就按道上的规矩来,见一面,分一半。”陆上柏听完,脸上的表情稍微冷了两分,这群人,一来就要分一半,而且,他们口中的分一半,可不是真正的对半分。“当家的,您这要求是不是高了点,您看能不能打个折,出门在外都不容易。”陆上柏道。对面首领身后的刀疤脸这时候不耐烦了:“扯什么犊子,别以为会两句道上话,就能在这儿充老子,我们当家的给你留一半,已经够看得起你了,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嘭!”一把大砍刀放在了桌子上。陆上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说:“当家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到时候翻了船,谁都捞不到好。”“你在威胁我?”首领眯起双眼,盯着陆上柏,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僵持。陆上柏从怀中掏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说:“当家的说的哪儿的话,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这人最是:()穿书后捡到的娇软少年是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