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力道轻了些,但痛感还在,感觉并不清晰。
韩清砚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人,眼眸深邃。
季屿川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满目不屑。
……
北城医院外的岔路口。
一辆行驶着的黑色豪车突然停在路边,引来周围人侧目。
“季屿川,你当这是你家吗?这里是医院外面,是消防通道,随时都可能会有消防车和救护车需要经过!”
江时谧揉捏着红肿的手腕,面含怒火。
“江时谧,我也说了,回北苑或是老宅,其他地方你想都不要想!”
季屿川答非所问,态度强硬。
“我下班了,回自己的家,有问题吗?”
江时谧也丝毫不肯相让,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躁郁,继续说。
“季先生,我明白你现在不想离婚是为了季氏和爷爷,我可以配合,但其他的,你无权干涉。”
“哈,哈哈哈~”
季屿川气笑了,他眼神紧紧撅住江时谧,一字一顿的说道:“江时谧,你有心吗?”
江时谧被看得不自在,别过头。
说道:“季先生,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问得太晚了吗?更何况,这与你无关。”
“呵,晚?”季屿川冷哼,“什么叫晚?江时谧,别说你曾经喜欢我,所以才逼着我娶你,现在不喜欢了,所以就要离婚。”
江时谧猛的怔住,不禁反问:她还喜欢他吗?
她转回头,看着交织着怒气与不耐的成熟俊脸,与记忆中那张脸其实相差不大。
可相去甚远的是,她看着这张脸时,心脏不会再失去约束,自主跳动。
连带着,记忆中的那张脸也开始有了淡化的迹象。
所以,她是不喜欢他了吗?
得到了答案,江时谧又片刻的怔忡,浑身有种轻松感,像是卸去了压在肩上的重物。
“是。”
她抬眸,与季屿川对视,微微泛白的唇微动,很是认真的吐出一个字。
这一瞬间,季屿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然后慢慢发力,越来越紧,开始有了痛感。
短暂的失神后,他本能般的抓住江时谧,“时谧……”
“我很疼。”
江时谧简单平静的三个字,打断了季屿川的话。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的手握在她的左手腕上,有青红交错的颜色从指缝露出。
“对不起,时谧,我不是故意的,我车里有药,我给你涂药。”
他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手,手忙脚乱的在车里翻找起来。
找到药,季屿川小心避开江时谧的伤处,想要拿起她的手,涂药。
“不用了。”
江时谧鼻腔有些酸涩,抬手避开了他的动作。
“毕竟,我已经习惯了。”
季屿川闻言,动作猛的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