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洛点头:“多亏了她。”陈夫人兜兜转转,终于将话题赶到了她最关心的环节:“那,景龄”陈小洛伸出手,手心端端正正放着一只锁灵盒。“在这里。”为了锁得牢固不备冲破,外面贴了一张黄符,眼下黄符上的字迹漂浮在锁灵盒四周,像一道虚空锁链,紧紧将小盒子包住。陈小洛上前,将锁灵盒轻轻交到陈老夫人手中。陈老夫人从看到锁灵盒的那一刻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浑浊的眼睛闪着泪花,接过盒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回来了,都回来了这么多年啊”陈小洛道:“祖奶奶您别难过,回来了是好事,应该高兴。”两排座位上的人也道:“是啊,您要保重身体,不应该难过,这是喜事啊。”“他恨我。”陈老夫人抖了抖嘴唇,吐字艰难,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旁边侍女给她递来手帕,她颤抖着手接过,轻轻拭去泪水。“不会的,小叔知道您是为他好。”陈小洛安慰她。“那他,”陈老夫人道:“他有没有说什么话?”陈小洛摇摇头。陈老夫人眼神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苏深从进门起就被仍在一旁晾着,这里人太多,一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或明目张胆,或藏藏掖掖地打量她,而且这些人至少有一半是驱鬼师,给她整的心烦气躁,多亏嘴里还没淡下去的血腥味让她保持着冷静,不然现在已经动手了。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陈小洛不喜欢被人围观。听到陈老夫人的话,她脱口而出:“没有,说话了。”此话一出,所有人登时看向她。苏深一头雾水。陈小洛也包括其中,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的。陈老夫人道:“说什么了?”苏深砸吧砸吧嘴,道:“说陈小洛的血很美味。”陈小洛:“”所有人:“”陈老夫人有些恍惚,看起来更难过了:“他还有没说别的?”此时,有人道:“老夫人,这鬼在骗您。”“是啊,满嘴谎话,故意胡闹的吧。”“厉鬼而已,您不要听她的,保重身体,不要难过。”“鬼言鬼语怎么能信?”“这鬼在作妖,不安好心。”“安静!”陈老夫人皱着眉头,一拍椅子扶手,发出‘啪’地一声响。大堂顿时鸦雀无声。“苏深,告诉我,他还说什么了?”苏深道:“叽叽喳喳,吵死了。”众人:“”陈老夫人有些呆滞,她眨眨眼睛。陈小洛扶额:“没别的了,都是些没营养的话,您要是想听,我私下里跟您慢慢说。”陈老夫人无奈,只要点点头:“好那先坐在去吧,站了这么久该累了,去坐着吧。”“谢谢祖奶奶。”陈小洛又鞠了个躬,拉着苏深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爸妈已经等候多时了,知道陈小洛领着一个,还特地准备了苏深的位子。“这是我爸妈。”陈小洛小声对苏深介绍。“哦。”苏深点点头。“你乖乖呆着别动,等会儿带你吃大餐。”“大餐?”苏深眼睛亮了下,不禁拔高音量。陈小洛赶紧捂她嘴,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抱歉一笑。“小点声。”陈小洛道:“这里不比外面,我也不是我家,你好歹以前是个公主,你的贵族礼仪呢?是时候拿出来了。”“什么贵族礼仪。”“没什么,别说话了。”一堆人第一天聚在一起没什么事,主要是挺陈老夫人开开会讲讲话,没多一会儿就散了。陈老夫人显然是个卡时间小能手,结束时不多不少,刚好十一点。一堆人出了落星堂,直奔饭堂。饭堂的设计比较奇怪,是个古代客栈酒楼的模样,上下两层,摆满圆桌和椅子,一楼甚至有个收钱的柜台,只不过站着的不说账房,而是侍者,添饭加汤说一声就行了。陈靓趁着人多,浑水摸鱼来到二楼,和陈小洛坐一桌。“为什么就不能改成自助式呢,这个菜也是,”陈靓戳戳碗里的鱼肉,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这样总让我有一种我在吃婚席的感觉。”陈小洛的妈妈笑呵呵给她夹了块耦合:“这不是祖上传下来的,祖奶奶也很喜欢这个氛围。”她说着,朝远处看,远远能看见陈老夫人在喝粥。“慢点吃。”陈小洛看着旁边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苏深:“管饱,没人跟你抢,你其实不少墓鬼,是饿死鬼吧?”苏深一手拿着鸡腿,一手给自己夹了块烤鸭:“不是抢不抢的问题,我怕你一会儿不让我吃了,跟着你我就没吃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