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不觉回忆起前世,他便是想将周祁作践得如同个下作妓子,将人从云端踩至谷底,想看周祁搔首弄姿求他赏幸,从清傲少爷堕成个娼门骚客。
却几回险被折辱至死,都没见周祁露一丝淫态,还是最后拿周未夫妇相胁,才逼得周祁顺从些许。
到底是大府的嫡亲少爷,教习奴才千般手段使尽,也没训得周祁半点风浪样,这人天性清傲,哪是些腌臜手段能折服的。
猛地收起心思,想到前世那些不好,下意识怕周祁晓得,便也不愿再提这些,迅速地转了话道:“不是拿你当玩物,倒是朕想起来,你我许久未切磋武艺,也不知你精进多少。”
周祁没察觉褚君陵的不对,听他这话轻抬抬眼,像是听出褚君陵没话找话,索然打了个呵欠:“皇上不成是想现在拉臣去比试一番?”
他这么个状态,也不知是切磋武艺,还是褚君陵切磋他,再想到褚君陵的尿性,难说切磋着切磋着又切回到榻上。
某皇帝那点小算盘,周祁自诩门清。
“明日几时出城?”
周祁算算时间,倒觉没什么好瞒着的:“午时过后,栩凝下午能到,去太早没意思。”
褚君陵不高兴是有点,但没表现出来,毕竟周祁为个女人而拒绝他,这还是头一遭:“明日朕陪你一道。”
顺路去瞧瞧那堂妹是不是个识相的,倘若又和那邢??一般心思不干净,也别怪他不给周祁这堂兄面子,烂桃花得及时摘除,他和小将军都得自觉点。
褚君陵自信在周祁心中自己要重要过那堂妹,也不怕到时候周祁跟他扯皮:“你一个人等着无聊,正好明日朝中无事,朕跟着去能陪你说说话。”
明日还没到就知道没事了?
周祁心领神会,假装没看出褚君陵的算盘:“那便劳烦皇上了。”
“不劳烦。”
口上说着客气,脸却诚实往周祁唇上贴,周祁也没矜持着,够身给了褚君陵丁点好处,看着他愣神。
褚君陵被周祁的专注劲儿取悦,瞧他呆愣望着自己,眼还一眨不眨的,心中得意:中郎将又在觊觎朕的美色!
“皇上。”周祁目光游离,被昏君美色所惑,口快过心,下意识地坦诚:“臣想要…”
‘中郎将不仅觊觎朕的美色,还馋朕的身子。’
干!
褚君陵裤腿一扒,凌然蹿进被窝,将周祁两条腿架到肩上,十分‘无奈’地抹了把脸:小将军总馋他,得满足!
周祁当日因纵欲过度没回得了周府……
第二日和褚君陵一起到城外等的人,褚君陵欢好时故意在周祁颈间留了点痕迹,不明显,但绝对惹眼。
穿着朝服还看不出,有官领挡着,等换上寻常衣物,几处绯色尽露到外头,春光乍现。
周祁气闷得眼皮直跳,好忍歹忍,才不至于一拳头砸烂褚君陵殿中的镜子。
褚君陵主权得以宣誓,倒是颇为满意,从心的夸了句好看,被周祁冷眼扫射又堪堪闭嘴,借口备马先行回避了阵子。
之后算着周祁气消干净,又才进门:“祁儿,车驾备好了。”
瞧周祁冷坐着不理,也没动身的意思,褚君陵自晓得理亏,乐颠颠地凑过去哄人:“朕拿上回那药给你掩掩,很快就消了。”
第143章你又没在龙榻上躺过
周祁抬眸子一瞥:还不快些?
褚君陵读懂眼色,赶紧将药倒腾出来,好哄歹哄,可算把人气压下去。
药效倒是不错,痕迹等出宫门就淡了许多,周祁气虽消了,但还是郁闷,再看褚君陵悠哉惬意好不高兴,怄了一阵,心道美色误人。
昨日若不是一时蒙了心,褚君陵那张脸还总凑到他面前晃,他哪至于荒唐成那样,纵欲过头果真是有报应,周祁心讪,手往颈间探了探,暗想下回再不能放纵。
——
“堂兄!”
周栩凝跳下马车,远远冲周祁飞奔而去,毽子似的往周祁怀里撞,结果没碰到点边儿就被只手扒拉开了,周栩凝动作一停,扭头就见个陌生男人色沉如墨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像要把她撕了一样,周栩凝心里打怵,讷讷转头问周祁:“堂兄,这位是?”
周祁轻咳一声,不自然看了看褚君陵:“他是为兄好友,你暂且该喊他大哥。”
大哥就大哥,怎么还是暂时的?
周栩凝莫名其妙,还想伸手挽住周祁,直接被褚君陵挡在前头,也不管她,径自拉着周祁上了车驾:“走吧,再晚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