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酒店外的柳树下,被月光挪动的阴影盖住车身,街上都略显寂静。
方时一撇着头没再挣扎,反倒是问秋抬起头来看清男生面上的大片泪痕时瞬间慌了神。
他仓惶地用手指抹去方时一眼角的泪:“怎么……”
“我弄疼你了吗?”
问秋将自己的委屈抛之脑后,语气慌得不行:“对不起,你别……”
“操。”
方时一咬着牙,两年来的怒气一瞬间填满心头。
“□□的爱在不在。”
他拨开面上的手,眼里都要泵出火光:“你过来一年半没找过我,我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问秋瞳孔一缩。
“你反正……”嘴唇抿得死紧,眼角的水痕泛着光滑下,到底还是说不下去。
“反正……我怎么都行。”
他言不由衷,但说的好似又确是实话。
手想将人推开却又握得死紧。
“我……”
“我不可以。”
身上的人忽得打断道。
模糊的眼前只能看见眸中细碎的光,问秋俯下身子,将眼睛贴在方时一的脸侧。
嘴唇呼出的温热打在耳垂上。
问秋的声音脆弱地好像幼兽:“我没有你不可以。”
不管思绪再怎么百转千回,还是被这一句话说得心麻成了一片。
方时一心软嘴硬,咬牙骂着叫人起来,帮许晓送单主安全进了酒店房间后的一切如同打仗。
嘴唇被咬得破了皮,在昏暗的酒店里只能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花洒中的热水淅淅沥沥喷下,在玻璃墙上氤氲出整面的雾。
方时一比问秋高上一两厘米,比起先前游戏里体型的差异,如今虽是新奇却又别样的方便。
沐浴露滑而香甜,抹在皮肤上推开大片的干涩。
问秋眼睑被胭脂画上一笔,透着水雾只看到锁骨上红得泛紫的牙印,大半喘气声被他收入腹中,低下头来,嘴唇轻柔地点着骨间的水珠。
本就出差几日的方时一体力早已到达极限。
携着热气倒在床上。
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手指传过没干的发梢,吹风机的声音开得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