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一简直昏了头,连一周目的事情都混在了一处。
“但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方时一的身子忍不住地直抖,摸着问秋还有起伏的身体,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问秋轻轻笑了一声,贴着方时一的额头虚弱道:“我也喜欢你。”
黑暗一点点攀入整片洞穴,除却那点如生命般微弱的火烛,仅剩洞穴口处那点月光的余晖。
问秋烫得烧人,身子却冷得发颤。
方时一将还未醒来的男人上衣给褪下,肩上的伤口没有流血,看起来却是已经发炎,往问秋身上多盖一层,添了块木,想尽办法将人搓暖。
自欺欺人地问道:“会暖吗?”
“会。”
燃烧的木材发出“噼啪”的声响。
交握的手指反复拂着方时一的手背,作为他絮絮叨叨的唯一回应。
“你能不能……”
方时一闭上了嘴,轻声细语道:“嗯?”
“别抛下我。”
眼泪翻滚着夺眶而出。
嘴唇抖着贴上滚烫的面颊,牙咬地死紧,却瞬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肯定不……”
不会抛下你。
去哪都带着你。
不会不喜欢你的。
话痛苦得半句都吐不出,眼泪打到衣衫上,狼狈得灼人,到头来只能哽咽地喊出一声问秋。
轻颤的睫毛扫到方时一脸侧,相抵的额头一点点压下,像是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道出这句轻柔的安抚。
“不要哭。”
柴木最后一簇火烛在夜中燃尽。
漆黑而寒冷的洞穴里仅传出一声声压抑的抽泣。
救援到达的时间是第二天清晨。
被绑住的二人午夜已经转醒一次,但却本就是不常锻炼的实验室工作人员,纵使结绑得再简陋,也始终挣不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