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刃划破了层纸。
方时一倏地支起身来,摁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暖光照在问秋泛红的眼上,抿着薄唇,情绪仿佛下一瞬就要崩塌。
方时一终于想起呼吸,深吸口气,胸前剧烈地一起一伏。
他直直望着问秋的眼睛,炙热道。
“问秋,我能不能上你。”
火把照亮了原始居住的洞穴。
在这片无人涉足的领域,远方人们掷来初次的探索。
眼尾描了朵绯红的花,勾得蝴蝶轻颤着睫毛。
呼出的热气氤氲着狭小的空间,纠缠,缱绻,最终一并跌入潭中。
午日的高阳透过窗帘顶端的缝隙钻入。
方时一眼睛扒开条缝,摸到床边的手机掀开,刺眼的屏幕光惹得他眯着眼挪远了些,朦胧的视线看上半天,已经临近下午2点。
床单被套被换了干净,宽大的双人床上仅剩下他一人。
一夜潦倒下来,被累趴的那个竟然是他。
方时一忽然觉得自己和当时片子里的那个攻,不过是五十笑半百的挚友关系。
但这副身子的腰如今确实是软,疲倦地撑起一点,靠在床边不过一会儿,又慢溜溜地滑了下去。
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方时一将脸埋进枕头,用手轻轻拍了拍床垫,示意自己已经醒来。
问秋拉开点窗蹲在床边,掀开一点被子,红着脸还强撑着问:“不起床吗?”
修长的脖子上还烙着斑斑点点的红印。
方时一简直不可置信,连余下的羞都忘得一干二净:“你没半点不舒服吗?”
问秋目光匆忙瞥向别处,结巴道:“醒醒,醒来的时候,后后后,后面有点吧。”
方时一倒吸口凉气,不甘心道:“有点???”
问秋赧然道:“啊……嗯。”说着还没忍住凑前来同人蹭了蹭鼻尖,“现,现在好多了。”
多么普通的一句话啊。
方时一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侮辱了个遍。
昨晚他应该是弄了四五次吧?
没有几分钟马上卸货吧??
刚开始抿着嘴喊疼的人不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