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满眼探究之色,又把耳朵竖起来细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疑惑不已,怀疑自己幻听了。
看来得顺便去看看耳朵。
崔蔓目送她离开,有些惊讶。
怎么怪怪的?
靳誉蓁下了楼。
距离她给岑述发消息已经过去了一小时。
没有回复。
她又发过去一条:「玩得不开心吗?」
检查完耳朵,她拿着报告出了医院。
岑述仍然没有回复。
她忽地想到在口腔诊室幻听的那句话。
舔?
就像暗处的鬼在胡言乱语。
她和岑述,难道不是双向奔赴?
她沉沉靠在椅背上,眼睛守着微信消息。
十分钟后,回复是没有的,朋友圈九宫格是加了定位的。
靳誉蓁立即直起身,点开岑述发的图片。
有张合照,岑述的手臂圈住一个女孩的脖颈,手搭在女孩的下巴上,两人看上去亲密无比。
两张笑脸刺痛了靳誉蓁的眼睛。
她负气地关上手机,可转念一想,也许、万一、这都是同事,一块儿出去玩不发动态,会让对方多想。
可当她再点开动态时,那条朋友圈不见了,怎么刷新也刷不出来。
删掉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助理打来电话。
“老板,冯小姐已经来了,您快到了吗?”
靳誉蓁没有直接参与靳氏的事务,只拿点股份,她自己在做藏品展览,已初见成效。最近冯卉想入资,找过她好几次了。
她跟冯卉认识的更早,高中都是国际班的,算得上朋友。
“就来,你先带卉卉去看看我的藏品室和展厅设计稿,”
助理应声,和冯卉说了老板的安排,冯卉软语道:“麻烦你了。”
靳誉蓁很快赶到,上楼去见冯卉。
将人邀到会客厅,黄木茶台上茶水氤氲。
靳誉蓁最喜欢黄木。因为黄木生长的很慢,任何慢下来的东西,都有特殊的蕴意,仿佛是大自然的指示。
冯卉大大称赞她的眼光,什么独具慧眼、明察秋毫的词都用上了。
助理帮她们送茶点时听到这些,丝毫不觉得冯卉夸大。她老板的确眼光独到,前年买下一扇描金黄木护净窗,到了今年,价格翻了好几番,最后被京城一位神秘买家买走。
入资的事谈妥,冯卉就问:“蓁蓁,你跟岑述怎么样了?我可等着你们的喜筵呢。”
便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也暖不了心口的凉。
靳誉蓁顿了顿,只道:“她工作忙,我们的事不着急。”冯卉是她的朋友,她不想让她的朋友们对岑述有偏见。
人总归要以事业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