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听竹怀讲完,头痛欲裂。
同船的还有付皎一家人,付皎来看她时,带了封信,说是昨晚收到的,但她头热晕过去了,所以暂为保管。
靳誉蓁蓦地想起昨晚那道声音,打开信封时,手都在颤抖。
出乎意料的是,信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打打杀杀,只有一行字:你所面临的灾祸都是考验,只要越过去,你就是主宰。
整齐的楷字。
看似温和的语言。
却透着森然。
靳誉蓁努力回想,她见了靳炳以后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家的?又是怎么上船的?
想不起来。
而所有人,都默认她害了靳炳,靳宏靳恪看到她就目光躲闪。
她不在乎。
她只是担心。
难道真是她做的?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记不得了?
脑中的声音,收到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她需要弄清楚。
祖母来看她时,担忧不已,问道:“醒了还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晕船了?”
她知道祖母对她有求必应,于是眼神坚定地道:“祖母,我想回……”仰光。
回去查清楚。
可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变成:“我想回…洮州。”
祖母怜惜地抱住她:“我们蓁蓁受委屈了。回,回洮州。”
靳誉蓁的意识又是一片混沌,再说不出话来,只能靠住祖母,闭上眼睛。
回到洮州,靳炳成了靳家的不可说。
她知道原因,因为大家都以为是她做的,有些人害怕她,有些人要保护她,就成了这种局面。
搬进大宅后,仰光的事告一段落,靳誉蓁心里那点不甘隐有平息之意。
她才十四岁,还有大好人生,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况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就在她准备接受这些时,逗留矿场的三叔联系了她。
尽管三叔不是祖母的亲生孩子,但毕竟都姓靳,她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三叔的信息。
得到回信,三叔打电话过来。
“家里还好吗?”
靳誉蓁公式化回答:“都好。”
“岁岁好吗?”
“很好。”
“那就好,我很担心她们。”
“婶母请了早教老师,岁岁学的很好。”
话锋一转,“蓁蓁啊,我看到你藏在屋里的刀了,血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