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承运寺的安防问题谈论了许久,说到最后,康郡王妃抱怨道:“也不知承运寺这么多的香火钱都用到哪儿去了,连个小贼都防不住。上回去,我不甚迷了路,甚至见到了一座坍塌的佛殿。那殿都坏得不成样了,也不知修缮修缮,实在有碍观瞻。”
语气里充满了对承运寺不作为的不悦。
萧婧华意外,“表嫂也见到了那座佛殿?”
“是啊。”康郡王妃头点了一半,猛地偏过头,“也?你也知道那佛殿?”
萧婧华点头,“那殿位置偏僻,四周荒凉,寻常人应当寻不过去,听说是被雷劈倒的。”
“原来如此。”康郡王妃若有所思,旋即抱怨道:“那也该修缮,不然多难看啊。”
萧婧华挑了眉。
她与念觉熟络,这位主持慈和得像个活菩萨,为了承运寺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内里十足俭朴,他或许只是觉得那地偏僻,不愿劳民伤财。
不过这话萧婧华没出口。
说说笑笑间,胭脂铺子很快到了。
这铺子名为银朱,装潢精致,大气华丽,外表一看便知是为贵族小姐们开的。
铺子共二楼,楼下卖胭脂水粉,二楼多是些养颜护肤之物。
一进门,便有俊俏少年引荐,他们生得不错,笑容热情,态度妥帖。
人就没有不爱美的,有这样的美少年陪伴在身侧,妙语连珠间萧婧华已花了不少银钱。
这铺子背后的东家可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腹诽完,萧婧华又拿起一款口脂。
站在铜镜前,从镜子里瞧见云慕清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她身边有名少年,热情洋溢地为她介绍胭脂,而云慕清脸颊带粉,似是尴尬。
她回身,对着云慕清招了下手,“云二姑娘,你帮我瞧瞧这款口脂如何。”
云慕清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忙小步走来。
“郡主……”
“你瞧,这口脂好看吗?可衬我?”
云慕清微怔,旋即笑道:“银者亮泽,朱者近赤。这二者结合,色泽亮丽明艳,衬得郡主面若凝脂,艳似海棠。”
萧婧华满意颔首,夸赞道:“不错。”
也不知是她的话不错,还是这口脂不错。
云慕清忍俊不禁。
萧婧华爱美,买了不少胭脂。又随手为云慕清选了几款口脂。
四人在铺子前相聚时皆带着满意的笑,看来此行收获十足。
正要离开,有人从外头进来。素衣似雪,娉娉袅袅,扶风弱柳。
萧婧华冷漠地收回视线。
下一瞬,她猛地看回去,死死盯着那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