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外面下起了暴雨。
大雨如瀑,丝毫不见停歇,院子里很快就有了一层薄薄的积水。
闻牧之撑着伞站在院子门口,望着外面茫茫雨雾,紧抿着唇,神情十分严肃。
静姨上午出去了一趟,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不仅如此,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不正常。
往常静姨哪怕是出门买东西,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丝已经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他心里越发的焦躁不安。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事要发生了。
那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他。
这件事可能和他有关,并且会打破他精心维持已久的平静。
闻牧之眸光沉了下去,他拿着伞,快步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伞在他快步前行的步伐中不断往后倾斜着,斜雨顺着倾斜的伞砸在他脸上身上,最终将他前面的衣襟尽数打湿。
但他丝毫不在意,在暴雨中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在他准备启动车子出去时,车窗被拍了几下。
闻牧之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站车窗外的靳鸩,皱了下眉头。
这家伙不是走了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男人并没有撑伞,就那样站在外面拍着他的车窗,眸底带着少有的担忧和着急。
闻牧之沉默地扫了眼被淋湿的靳鸩,收回目光的同时踩下油门。
黑色的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靳鸩被车子带的身体趔趄了一下,他随意地抬手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就拉开了自己的车门,毫不犹豫地踩着刹车冲了出去。
此时的天乌蒙蒙的,雨丝连成线,随着狂风打在他的车窗玻璃上,雨刮器一直在不停地工作着,却也只能依稀地看见周围的树影。
能见度太低了。
闻牧之手机里跳出暴雨红色预警。
他抬手划掉了预警消息,点开了昨天收到的短信,指尖微顿,就顺着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响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接电话的人似乎是用了变声器,听起来有些刺耳。
“现在知道打过来了?”
“人在你那?”闻牧之懒得跟他多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刚才已经询问过静姨常去的几家店,都表示没见过静姨,但静姨确实出去就没回来。
所以他怀疑跟这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