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虽害怕,但她不敢动,只有眼睛无助地四处乱瞟。
淡淡的梅花香气引得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她终于忍不住祈求:“殿下。”
看着对方红透的耳朵,陆姀大发慈悲放过了她,此时两人的距离就差那么半步。
陆姀心情大好,“我又不会吃了你。”
凌悦:“……”
不得不说,长公主真是一个豪放的地玄。
正无语时,窗边的月光被一个倒挂而下的面具人遮住。
“主上,青鸟在宫中等候。”
看样子这面具人是长公主的死士,不过这青鸟是谁?长公主好像十分重视的样子。
陆姀有些意外,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对方不会这么快回来,除非是在收到她的信之前就在往回赶。
回来得早正好。
陆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悦,看得凌悦心慌不已。
没有告别,陆姀翻窗离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的寝殿,殿内灯火通明,一粗布麻衣的女子坐在殿内旁侧的桌案前。
听见声音,她回头,笑容疲惫:“小姀。”
陆姀坐在她的对侧,忍不住询问:“你没去送你女儿?”
“我改变主意了,她留在我身边就好。”
烛光下,女子的神情带着陆姀看不懂的落寞,这根本不是那意气风发的青鸟。
这庸医比她还没良心。
陆姀心下不安,也严肃了起来:“若要帮忙尽管说。”
青鸟只是摇头,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而说起陆姀的事:“凌家丫头的事你不必多疑,我觉着那小姑娘不错,你也不小了。”
陆姀嗤笑一声:“你觉得凌悦不错?你见过她?”
青鸟哑了声,讷讷道:“没见过。”
陆姀只觉得这家伙疯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我都未成亲,我二十七,你三十二,怎么说也是你先。”
说完又摆出后悔的模样:“你我好友一场,我都没给你好好谋划,过几日我就将蓉朝的好天乾都召集起来,让你选选。”
青鸟头皮一阵发麻,她知道这是陆姀在膈应自己,忍不住投降:“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先给我把把脉。”
陆姀老实伸手,青鸟把脉之后神色一喜:“毒素消减了不少,也没有其他影响,要不你就从了那小丫头算了。”
看着陆姀的表情变黑,青鸟赶紧解释:“开玩笑呢。”
长时间的赶路实在让人疲惫,青鸟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角泪花:“无事我就先走了。”
陆姀不耐烦地挥挥手。
很快房内就剩她一人,她盯着摇曳的烛火出神,火光里却印出凌悦的脸。
还不等她耻笑自己,那火光里的脸却被灼烧成黑炭。
她一惊,站起身却发现烛火中什么都没有。
再次坐下,陆姀揉着太阳穴:“大概是幻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