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连忙说道,“这个就不用想了。”
他说着,又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我现在心情很好。”
池星的心情好,整天都笑盈盈的。杜美小声嘀咕着:“被人骂还这么高兴,池少脑袋被驴踢了?”
池星悄无声息地走到她旁边:“杜美,我听到了。”
杜美被池星吓了一跳,她连忙飘出窗户:“我去看看孟石那边,我先走了。”
后半夜,万籁俱寂,帝都的夜空月朗星稀,偶尔有虫鸣声传出很远。
杜美和孟石将任萧泽的魂魄又狠揍了一顿,然后趁着他还没到头七,怨气还不是非常浓重时候将他送往城隍庙。
送走任萧泽后,孟石站在空地上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报完仇了!”
杜美拉着他,又赶往任家:“我们还有下一个活。”
孟石:“什么活?”
“谢云,她今天骂池少,池少都生气了。”
“有吗,我看池少今天的心情挺好。”
“那是被裴先生哄好了。”
孟石还没见过裴钦,他左右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四周,对杜美问道:“他真和池少是一对?”
杜美:“千真万确。”
孟石:“人鬼情未了,还是池少会玩儿。”
“别瞎说。”杜美敢在背后嘀咕池星,但对裴钦是真心害怕,她捂住孟石的嘴巴:“那两位的事少讨论。”
孟石和杜美赶到任家后,孟石发现任家外面贴的符都撤了。
他顿了几秒后才说道:“是担心任萧泽的魂魄回不了家吧?”
杜美摩拳擦掌:“正好便宜我们了,我们今晚就让谢云倒霉!对了,我们这还算加班费!”
孟石瞅了她一眼:“池少让我们来的?”
杜美摇头。
不等孟石继续细问,杜美已经飘进任家中。
最近任家在被上面检查,为树立艰苦朴素的形象,任家将那最后两个保姆都给辞退了,整个家里只有任家的人。
任延安自从任萧泽死后就不再回家,听说这几天赖在老宅里乞求老爷子帮他。
谢云这阵子则四处碰壁,她从池星那里回来后,现在仿佛心死了一般,没有再去求任何人。
任萧泽的死对她的打击极大,任萧泽就像是她的精神支柱,任萧泽一死,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变差,仿佛老了十几岁,双目凹陷,表情无神。
现在任家只有她一个人,大半夜的她也没睡觉,而是在任萧泽的卧室中枯坐着。
杜美飘进房间中,她站在谢云的背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要不是知道谢云和任萧泽做过什么事,我都要觉得谢云可怜了。”
任萧泽行事暴虐不讲理,谢云心狠手辣,这俩人不愧是母子。
谢云脸色苍白,她听不到杜美在说话,但隐约感觉房间里有鬼。
她急促地站起身:“是小泽吗?”
杜美引着她前往阳台处,她住在三楼,虽然是别墅不算很高,但摔下去要是没被人发现说不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孟石有点纳闷:“你要杀了她吗?”
杜美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你眼神不好,没看到那有个阵法吗?”
孟石睁大眼睛看着阳台,什么都没看到:“有吗。”
杜美也没看到,她抓了下头发:“……那位说有的呀!”
“不管了,那位肯定不会骗鬼。”杜美带着谢云走进阳台处,在谢云踏进阳台的瞬间,地上出现一道繁密的阵法图案,阵法闪烁着莹莹绿光,不过这光芒转瞬即逝,阵法也随即消失不见。
谢云走进阵法中就软软地摔在地上。
她在阵法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任延安、她和任萧泽做的那些事被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她和任延安替任萧泽收尾,并且还残忍地让无辜者魂魄烟消云散的画面被公布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