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熳只见纸张上写着四个官职名,用眼神问他,这是何?意?
“给岳父选一个。”胤礽解释道。
吴熳漠然,见这些官职都是外地的,知?贾琛想将此人调离她的生活,可
“不用,离得太远,不可控。”若是吴父在外借着贾琛或宁国府的名头,惹了事儿,反倒连累贾琛,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用费心为他筹谋。
胤礽嘴中回味着“不可控”三字,只觉精髓,但他做事,自?然准备万全,“可控,调离都中更放心些。”
在都中,反而易被他得罪之人抓小辫子,或网罗罪名,让他受肘掣,不如到他选的这几地去?。
这几地官员多是他能信任之人,吴父去?了,也能控制住。
“且如无意外,岳父会在该地任官至致仕。”胤礽看着吴熳漆黑的眼眸,认真说道,如果?吴父有本事靠自?己考评升官,那就另当别论。
不过?,从他多年?在都察院挪不动的表现来看,怕是没这可能了。
既胤礽把握十足,吴熳也不纠结,吴家人能离开最好,否则三不两头上门?,她也懒得应对?。
“那岳母这边”胤礽问,他不知?吴家内院情况,若钱氏不跟着一起上任,吴熳这边仍旧会有麻烦。
吴熳摇头,“多半会跟着去?的。”
钱氏这个女人把“出嫁从夫”刻在了骨子里,儿女在丈夫面前都要退后一射之地。
她不阻挠吴父纳妾娶小,吴父自?然不会为了另置家室不带她去?,且吴父受用惯了钱氏处处周到的伺候,即使一时不去?,吴父后续也会派人来接她。
只是攀上了贾琛这棵大树,吴家可能会提更多要求,比如未婚儿女继续攀附权贵等等,吴熳只道,“谋官之后,不要再答应吴家任何?要求。”
吴漫的生恩,在她进宫,吴侍御趁机谋了不少利,而后又?用她的婚事几作买卖时,就已经还清了。
至于养恩,吴漫不欠,她自?小长在祖父母跟前,吃用祖父母的,后进宫,用的是她自?己的份例,及至出宫这几年?也用的她自?己的梯己,与吴氏夫妇无关。
如今再有这个官位,吴漫再不欠他们了。
胤礽只点头,他也不傻,从始至终就知?道妻子与娘家恩怨,不找麻烦只为全了妻子孝道,若想要别的,那可就得吴家人自?己与他交易了,毕竟,太子爷这辈子是个“商人”。
夫妻二人正讨论着,凑巧,锦绣也来送吴熳三朝回门?的礼单。
吴熳唇角微微勾起,请锦绣先代?她向?婆母致谢,晚间她再亲自?去?院里请安谢赐。
她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笑靥,胤礽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幽深的眸子,又?摩挲起手上的扳指。
程,为何有些鬼不?收,允许他们滞留人间。
不?过?,为着一个猜测,整日提心吊胆,也不?是个办法?。
而且,如此也太被动了,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陆判身后有地府,不?知修为功力深浅,他们擅动不?得,亦找不?到他在何处,只能苦等。
但?这李二姑娘,一个新丧之人,有何惧?
索性去寻上一寻,如此鬼真实存在,找她问清是否作案便是;若她也真对贾家揭穿她的丑事怀恨在心,欲报复贾家人,吴熳正好?拿她练手,一举两得。
遂提议胤礽道,“我们去她坟上看看吧。”
据聊斋其他篇目中的描写,这些没被地府抓走的鬼魂,一般都会在自个儿的坟墓下,幻化?出一座豪宅,也许这位李二姑娘也如此?
可男人一听,沉了脸,“爷不?去。”
吴熳愕然,刚起的兴致突被打断。
怎么……忽然生气了?
太子爷坐起身,吃口凉茶消消气。
个笨蛋娘们,若让人知道爷带着新婚妻子,去给爷们戴绿帽的前未婚妻上坟,爷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