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捏紧筷子,“他们不会以为咱们愿意和他们拼桌吧?”
“大概就是那样想的。”宋雁西也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厚脸皮的人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也是自来熟,过来一屁股就往空着那一张长凳坐下来,“赶巧了,还点了这么多,儿子咱早点钱都省了。”
说着,竟然要动手给她孙女拿吃的。
剑心脸色难看,他本就是被他们抛弃,投靠了宋小姐,他们怎么还好意思过来?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小塔已经把掌柜的喊来了,“这老太太怎么回事?”
掌柜的还以为宋雁西他们认识,挤一张桌子的话,给自己省事,不然老太太就这样闹下去,到底不好。
忽然被小塔一喊,连忙跑过来劝说老太太。
“我们不认识他们,掌柜的您若处理不了,打电话叫巡捕房吧。”宋雁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太太知道宋雁西不好惹,但她儿子是巡捕房的人,到了这洛阳就得横着走,谁也不怕。
所以此刻听到宋雁西的话,不但不怕,反而还一脸得意道:“甭喊了,我儿子就是巡捕房的。”
掌柜的有些为难,的确不想惹事,他就是一个做早点铺子的,钱是有,但关系却没有。“这……”
“打吧,巡捕房的人难道就能到处任意妄为?”宋雁西丝毫不退让。
这使得张老五有些紧张起来,他可不想叫同事们知道,到时候脸上怕是不好看,便笑着朝剑心看去,“你姐姐很想你的,你不打算去看看她?”
他本来是想借此给大家证明,自己是剑心的姐夫,坐在一桌子理所应当,让掌柜的不必理会宋雁西。
剑心也因为他这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昨晚是他们不许自己去他家的。
就在这时候,却听小塔说道:“昨晚可是你们不让他去你这个姐夫家里,还大半夜将他扔在火车站,现在怎么到里嘴里,就成了他不去看姐姐,要不要脸的?”
三言两语,气氛就跟炮仗一般一下点燃。
然后你一句我一言,噼里啪啦响不停。
谁也没留意到宋雁西已经起身离开了。
这里离巡捕房其实也不算远。
这老太太带着孙女来这里吃早点,一来是慕名而来,二来是想让儿子吃了,早些去上班。
免得迟到。
所以巡捕房的人很快就来了。
但是这会儿跟着小塔吵架的祖孙俩和张老五压根就没留意到。
而且他们嘴里的话说着说着,越发没谱。
只听老太太意地说道:“等着巡捕房的探长一死,我儿子就是探长了,到时候把你这破店子一把火烧了去。”
而她儿子张老五还在教训剑心,说着忽然冷冷一笑,“知道你姐今天为什么没跟我们一起出来么?”
剑心眼睛泛红,已经气得站起身来,紧紧捏着拳头。
他似乎很享受剑心想打他又不敢打他的样子,丧心病狂地笑道:“因为她生不了儿子啊,去年还给我生了个没带把的,我张老五是那缺女儿的人么?我直接就让接生婆给扔到马桶里去,然后告诉她,因为她的问题,孩子难产死了。”
一旁还在和小塔诅咒巡捕房人的老太太听到这话,立即扭过头来拉了张老五一把,“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说?”
“又不是儿子,告诉您老人家,只会让您老人家更生气而已。”张老五说完,又给老太太说,“她也不是什么用的没有,这三年我叫她去做了好几份工作,赚得不少呢,昨晚又赚了一块多,等拿了工钱,给您老人家去扯两尺花布做新衣裳。”
越说越是得意了,“我最近想,要不趁着她还年轻,出去卖几年,给我攒一笔钱,上面的领导答应我,只要我的钱到位了,到时候这个副探长的位置就是我的。”
不巧,因为报警的人说他们巡捕房的人在闹事,又是在这店里。探长和氟碳张都还没吃早饭,就一起亲自带人来了。
正好听着这张老五的母亲诅咒探长死了,她儿子张老五就是探长。
张老五自己则打算让媳妇卖身子赚钱给他买副探长的位置。
还有这张老五如此虐待剑心的姐姐,剑心怎么也忍不下去,动手朝着正得意说着的张老五一拳打去。
顿时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