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得罪这老太太。
而随着这位大家的‘仗义出言’,大家也纷纷开始劝说宋雁西,甚至还有人指责起来。
说什么看着漂亮又有钱,但心地却这样坏,果然是为富不仁。
声音虽小,但是宋雁西也听在耳里。
不过仍旧是没有开口,似乎都没想到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只将众人视作无物一般。
老太太却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好不得意。
不想这个时候地上的小女孩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来,朝着那位‘好心’的大姐扑过去,好像要抢夺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支手镯。
那位大姐吓得连忙朝后退,有些被小女孩忽然的举动吓蒙了,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不过不等她问,小女孩就抓着她奶奶哭闹,“奶奶,我要她那只手镯,你快去给我抢。”
这话一说出口,那位大姐吓得连忙拉了拉袖子,将手镯遮住。
老太太则满脸的尴尬,“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还要围脖吗?怎么又要手镯了,不要胡闹,奶奶这就给你把围脖要来。”
可小女孩听到这话,不依不饶,先是朝她哭闹着踢打,然后又朝大姐脚下一倒,继续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管,我就要这个手镯,你不给我,我就告诉大家你打我。”
她自己哭就算了,还一边朝老太太喊,“奶奶快来一起躺下,你是老人家,她不给手镯,咱们就不起来。一会儿再喊人来,大家一起骂她,不信她不给。”
一帮吃瓜群众都有些傻了眼,一下明白刚才怎么回事了。
只怕那左边下铺的姐妹俩,刚才也被她们这样对待过。
但是人家不上当,所以老太太才打开门吆喝,喊了这么多不知情的人来。
此刻又见那位仗义开口的大姐深陷其中,各个吃瓜群众都怕下一个是自己,于是立即散开了。
那位大姐也想走,奈何小女孩已经抱住她的腿不撒手,一时间只将她急得。
加上这小女孩在过道里又哭又闹,很快引来了不少不明所以的群众,她急得只朝宋雁西二人看去,“这位小姐,你一定要给我证明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是她想骗我的手镯。”
没想到宋雁西扭头朝她看去,一脸平静地跟她说道:“车厢里其实还是很冷的,莫要让她这么一个小的孩子在地上躺着,免得着凉了,快些给她吧,一个镯子罢了。”
一旁的小塔已经笑得满嘴里的栗子糕要喷出来了。
至于其他铺位上的其他人,也是各自在憋笑。
那位大姐见此,又急又羞,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将那小女孩的手强行掰开,便跑了。
小女孩还待追,这时候一个背着剑的小道士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恍惚了一下,好像回过神来,继续嚷着,“我要围脖。”
老太太哪里还敢要什么围脖,刚刚还不够丢脸么?
便低头劝着她进去,没想到那个小道士抢在她面前进来了,朝着宋雁西一脸正义言辞地用那变声期的奇怪声线说道:“道门中人,当济世扶弱才对,而不是用你学的那些下三滥的道法来害一个小姑娘。”
原来刚才小女孩忽然要那位大姐的手镯,上是宋雁西暗自动了些小把戏。
刚走一个圣母,又来了一小圣母男,宋雁西忍不住想要替自己掐算一把,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啊?
这是什么运气?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等她开口,其他铺位上的男人就替宋雁西解释,“你这个小道士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这小姑娘不讲理,一定要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她就遍地撒泼打滚。”
又指了指那老太太,“她祖母纵容她就算了,还去门口吆喝一帮人,扭曲事实清白。”
小道士却是一脸正义凛然,“哼,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一切。”
好心解释的人见此,有些生气,“你这小道士是个真眼瞎么?”
小塔也生气地低声附和,“对,白瞎长了一双眼睛。”
当然没逃过小道士的耳朵,立即朝她生气地看来,“你……”但他是道门中人,不可随意出言污秽,更不能对着一个小姑娘。
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可理喻,便翻身爬上了老太太上方的铺位。
当上面堆满了行李,他便问道:“这是谁的行李,麻烦拿开,谢谢!”
老太太牵着还哭闹要围脖的孙女进来,“哎哟,小道士,我看你一个人睡,你个头不大,又小又瘦的,肯定睡不了多宽的地方,我老太太带着孙女挤在这下铺,哪里有地方放行李?”
小道士想说,自己也有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