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姑娘有些迟疑:
“那来传旨的太监脸色可不好。”
“天生的吧。”金梧秋说:“家里可有事?”
珍珠姑娘指着东侧院的方向:“家里倒没事儿,不过那两位小爷有点事。”
金梧秋驻足:“他们怎么了?今日没去上学?”
“去了的,不过没多久刘商就被大郎给背回来了,鼻青脸肿的。”珍珠姑娘说:“不过玛瑙已经去诊治了,应该问题不大。”
金梧秋赶忙往东侧院去,还未靠近就听见祁翊狂躁的声音:
“我去杀了他们——”
没一会儿,祁翊果然从刘商的小院门冲了出来,差点撞到金梧秋和珍珠姑娘,被两人一把薅住:
“干什么去?冷静点!”
祁翊冷静不下来,在金梧秋两人手上疯狂挣扎,他年纪虽小,但身强体壮,又练过武,金梧秋和珍珠两人都摁不下他,被他挣脱的同时,金梧秋整个人被他甩开撞在院墙上,发出一声惊呼。
“东家!”
珍珠姑娘见金梧秋受伤,赶忙放开祁翊,过来扶金梧秋,祁翊有点愧疚,但心中难以压制的愤怒让他冷静不下来,继续往外冲去。
“来人!把他给我拦住!”
金梧秋站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拦人,她一发话,祁翊便是插翅也难飞出涌金园,很快被翡翠姑娘扭送回金梧秋面前。
“放开我!”
被翡翠姑娘制住的祁翊仍是不服,拚命挣扎,奈何翡翠姑娘五指如铁,被她的擒拿手擒住,便是武功高强的成年人都不能脱身,更别说祁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了。
金梧秋揉着被撞疼的肩膀,让翡翠擒着他一同进入刘商的小院儿。
珍珠姑娘给两个孩子安排的院子格局都一样,进门一块可供练武的场地,三间连在一起的房屋,中间是客堂,西侧是书房,东侧是卧房,比不得大宅院宽阔精致,但对一个孩子而言,是绝对够住的。
此时刘商躺在客堂的一张竹榻上,鼻青脸肿,陷入昏迷,金梧秋等进入时,玛瑙姑娘已为他同样伤痕累累的心腹间施针,刘商渐渐转醒,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到床前围了好多人,目光落在金梧秋身上,竟想爬起身,被金梧秋摁住:
“别动,有什么话躺着说。”
刘商颤动着嘴角,用干哑的声音说:
“他们要抓齐兄……让,让齐兄别来。”
金梧秋问他:
“什么人要抓他?你又为什么会被打?”
刘商虚弱说:
“李洋和周虎,他们让我带路……找齐兄,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拖到角落……打我了。咳咳。”
说完这几句话,刘商感觉喉咙口有些痒,咳了两声后,竟隐隐吐出些血丝,可见伤到脾脏了。
“好了,先别说话,脏腑受伤,得静养几日,我去开些活血化瘀稳固心神的药,都别围着了,让他歇着吧。”
玛瑙姑娘收了针进匣,对客堂中的人吩咐。
金梧秋轻柔的为刘商擦拭冷汗,拢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