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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么样了?大夫,我女儿没事吧?大夫。”箫夫人看见还在昏睡的凝愫,急出了眼泪花。
一旁的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站起身,“夫人放心,这位小姐已经没什么大概了,幸好是救得及时呀!”
“那,那她为何还没有醒啊?”箫夫人担心道。
“小姐并不会水,此番可能是惊吓过度,待好好休息一会儿,小姐应会醒来的。”
箫夫人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如此就好,多谢大夫了。春文,送大夫回去!”
春文应:“是。”
说罢便带着大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现下只剩下床塌上昏睡的凝愫,塌前的箫夫人。
以及,一直守在房间角落里没有开口的箫琢玉。
箫夫人看了一眼熟睡的凝愫,起身走到箫琢玉面前,有些刻意压低声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正打着牌,突然收到清灵失足落水的消息,着急忙慌赶回府,结果人还在昏迷。
他低着眸,纤长的睫毛如鸦羽般垂落,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我……今日在船上,我告诉她我不会娶她。”
“你!你!”
箫夫人闭眼,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
她不可置信道:“箫琢玉!你究竟有什么不满,就如此讨厌清灵么?!”
“不,我……”
“你什么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清灵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了那样的事,千里跋涉,历尽艰辛才来到北地,就算你心中一百个不愿,此时应该说这种落井下石之话吗?”箫夫人气极。
“你以为人家放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当,专门跑来这偏远北地,一心想要嫁给你?”
此事确实因他而起,凝愫现下还昏迷不醒,箫琢玉也未辩解过多,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箫夫人:“那你是什么意思!别给我扯什么只愿求娶心爱之人,你整日舞枪弄剑的,有哪门子的心上人?!清灵不论相貌、才情,哪样不是这世间少有?”
骂了半天,箫琢玉也没有再回嘴,就这么静静听着她教训,箫夫人心里的气终于消了一点。
“好在是清灵没出事,要是真有个大概,不必等你父亲回来,看今日我便把皮给你卸啰!”
箫夫人忽地眼神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咳咳!”
闻言,箫琢玉抬眸,见母亲正神色有些突兀得看着自己,有些疑惑。
“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是你把清灵救上来的无疑吧?”
箫琢玉也多想,如实答道:“是。”
只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母亲忽然面露喜色,拍手道:“这下好了呀。”
?
看逆子一脸疑惑,箫夫人无语道:“人人都说你傻,偏偏你最傻。”
切,除了你和箫严,这燕北城还有谁敢说我傻?箫琢玉在心里嘟囔。
“你到现在还没觉悟吗?!”
“男女有别,非夫妻之间,不可有逾矩之行。你堂堂大男儿,自然要有担当!今日你救清灵,举止亲密,与我同行的夫人都知道,你自然要为姑娘的名节负责啊,且不说她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妻子。”
女子名节,至关重要,即使心中有再多难言,箫琢玉还是攥紧拳头,“事是我做的,我…我自会负责。”
“可若是师小姐自己也不愿嫁我呢?母亲一意孤行,可曾问过她的心意?”
箫夫人一愣,转过头,“那也应是她自己告诉我,选择权在她!不在你!”
“还有,若是清灵醒来,你必须亲自给她道歉。日后,你也不许再惹是生非,给我好好待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