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这种酷刑,泄出了嘴边呻吟,先是小声,到最后疼的瘫软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从来没有哪一种痛苦,疼的他近乎窒息。七魂之苦,能让任何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不住的嚎啕惨叫,就连阿青也不能幸免。易梓骞瞧他疼的狂叫,也是被吓住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顿疼痛没有持续多久,便停下来了,可阿青却仿佛置若百年一般,饱受折磨。易梓骞见他停下嘶吼,只剩虚弱躺在地上喘息,唯有胸口的起伏还能看出他还活着,赶紧将人扶起,靠在岩石上。易梓骞见他冒着冷汗闭着眼睛,心中酸涩疼痛,哽咽着道歉:“对不起,阿青,若没有我,你不会遭受这种折磨。”阿青微微睁眼,却没有多余力气讲话了,只是轻轻摇头,让他不要自责。两人在这幽静的山洞里无言,而阿青因着体力尽失,嚎啕一顿,很快就入睡了。易梓骞见他熟睡,将破了的外衣给阿青披上,瞧他脸上皮肤被碎石子划的七零八落,更显丑陋不堪。他怕陷在阿青皮肉里的石子,导致伤口反复感染,于是轻手轻脚的把小石子挑出来。折腾许久,他自己也是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依偎在阿青身边,算是报团取暖的睡下了。翌日清晨,鸟语啼鸣,易梓骞醒来时揉了揉眼睛,见清早朝阳照射在外边平台,有一只嫩黄小鸟立在台上,嘴里夹着一只不知名的虫子,站在台上食用。阿青差不多也醒了,见郎君望着石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只活物停留在台上,悄悄拿起一块石子,夹在两指之间。易梓骞正瞧那小鸟娇憨,嫩黄蓬松的模样,只想让人摸上一把,突然见一块石子飞出去,打中了小鸟头部。易梓骞回身惊讶道:“阿青,你。”阿青解释道:“郎君,我们不知要在这山洞里待多久,没有食物水滴。”易梓骞知他说的有理,沉默片刻,此时在乎的不是其他动物的死活,而是现如今他们的生存。于是,站起来把头破血流,不知生死的小鸟,放在在手心里,向阿青询问道:“只是又生不了火,该如何食用?”阿青平淡道:“茹毛饮血。”易梓骞一听茹毛饮血四个字,就头皮发麻,身为现代人,自是不愿吃生肉的。可此事关乎他自己的存亡,就算心中一万个不愿,也只能服从。阿青休息一晚,倒是有了些力气,动作娴熟,把小鸟羽毛拔干净,然后撕开身体,一分为二,把里面内脏掏出,把肉质较多的部分递给郎君。而阿青面对这一团烂肉,没有丝毫犹豫,张嘴就咬,咀嚼生肉吞食下肚。易梓骞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也只能跟着他一样,可才吃了一口,他就感觉如金属味的鲜血,流入喉咙,让他恶心的想吐。阿青盯着他,道:“吃下去,郎君,只有吃下去,才能活着回去。”易梓骞在阿青的训教目光下,只得忍着恶心感,囫囵吞枣将鸟肉吞下,不敢放在口中细细咀嚼。等两人食用完后,已是满嘴鲜血,阿青现恢复了些力气,见这个洞幽长,还未往里面瞧瞧,站起身来,道:“郎君,我们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易梓骞见阿青动身,于是也跟上他的脚步。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阿青敏锐听见有异响,怕有危险,示意易梓骞站在原地不要动,他走进些一探究竟。阿青越离那声响越近,那声音才越发清晰,似乎是水滴之声,往地上一瞧,闪耀银色水光,竟是一个小水潭。正是顶上钟乳石,滴下的水滴,形成了水滩,阿青心中一喜,既然有水,那便可在这上山洞中撑着两三天。易梓骞忧心忡忡等他回来,阿青道:“洞中有水,干净可用。”易梓骞听到有水,心想刚好可以把脸上鲜血擦干,喜道:“真的,那一滩水多吗?”阿青颔首,易梓骞便拿起布条,跟着他来到小水滩前。一看水滩果然是不染尘泥,将布条浸湿后,把嘴上鲜血擦干,然后递给阿青。阿青本是没这么多讲究的,可是此为郎君好意,他便接受了把脸擦干了。易梓骞又道:“对了,既然有水,刚好把你的伤口清一下。”阿青摇摇头道:“不可,若是将伤上之毒渗透净水里,便是不能喝了。”易梓骞道:“我撕下来的布料还有余的,用水打湿后给你擦拭,用完弃置一旁,就不会污染水源了。”阿青脱下郎君给他穿上的外衫,露出蜜色健壮的身材,易梓骞让他盘坐下来,谨慎给他把细布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