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见他不动,而自己脑子已经混乱了,他脱下毯子,双手勾着阿青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贴合的亲密无间。阿青被这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杜目结舌愣在原地,双手都不知放到哪里。他磨蹭阿青的衣裳,还是觉得不够,填满不了心中的渴望,可那渴望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易梓骞嘴里吐着热气,混着身上的冷香,在他鼻尖萦绕,他抬起头,漆黑眼里氤氲勾人,喃喃道:“帮帮我,阿青,帮帮我”阿青深吸一口气,把斗笠掀翻,丢到地上。然后双手捂着易梓骞的双颊,含住他的唇,亲吻上去。星稀月明,夏风飒飒,阿青人仿佛置若到千树万花,春风十里时。结束之后,阿青仍是凝视着易梓骞的双眸,见他神色依旧未见清明,心下叹口气,还是点了他的睡穴。阿青任何事上皆是坚定自己,可在郎君面前,却总是不堪一击,他又怎么能抵御的住,易梓骞的请求和眼神。可是面对这般惑人的小郎君,阿青却依然不肯在他不清醒时,不确定对方心意时,做出任何让易梓骞不愿的事情。易梓骞被点到穴位,两眼一闭,瘫软下去,阿青赶紧接住了他,把他放在床上,仔细将人裹实了。而他自己则搬着椅子坐在,趴在桌上将就过了一夜。日上三竿,易梓骞才渐渐清醒,头疼的厉害,环视一周发现不在自己的房间,也是一惊。想要回忆起昨日之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还引来阵阵头痛。而阿青端着早点,推门而入,见易梓骞醒了道:“小郎君,你醒了。”易梓骞见来者是阿青,总算送了口气,道:“我怎么在这儿?”阿青把早点放到桌子上,犹豫问道:“郎君你,记不清了昨日之事吗?”易梓骞摇了摇头道:“我依稀记得,林殷在我房中,然后我喝了易芸做的药膳,然后”跟着言语描述推进,他差不多想起了事情经过,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不安阿青见他脸色不好,估计是想起了昨夜之事,可他心中有些踌躇,即是希望郎君能想起昨夜那个吻,又不想让他记起,就那个吻沉没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昨夜旖旎,如海棠春色无边,看着小郎君双唇红润,不免想起昨夜将这双朱唇流连吮吸,阿青也是喉咙一紧。他清咳一声,道:“郎君,把早点趁热吃了吧。”易梓骞只记得昨日,林殷对他做出那些下流事,与最后阿青冲入房间的身影,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头疼欲裂,看着桌上的一碗稀饭和馒头,没有胃口,只得道:“我实在不饿,阿青你吃了吧。”阿青见他紧蹙眉捂着头,一副不好受的模样,道:“小郎君若是没有胃口,等头疼好些了再用也不迟。”易梓骞颔首又躺在床榻上,道:“我怎么在客栈里?”阿青只得向他解释道:“那时我端着药,在门外候着,却听小郎君的呼救声,来不及细想便闯入房中。待我冲入门后,又听身后脚步匆匆,来者人数不少,见郎君与那人衣衫不整,若是让人瞧见了,只怕会说不清楚,于是自作主张带郎君离府,来到此地。”易梓骞听他此言,心想真是虚惊一场。若是阿青没有及时出现,那他和林殷当时那番姿态,还不叫人以为他们罔顾纲常,行那苟且之事,到时候真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下一刻,他就发觉有些地方不对,怎么会那么巧,就有人要来他房间。细细回忆,自己与林殷那种症状,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催请药,而他们两人共同食用过的,也只有易芸送来的那碗药膳汤。想清前因后果,易梓骞脸上没有轻松颜色,反而更加审慎严肃,他本以为易芸嫁到太守府,做了人妇便会转转性子,收敛自己,所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上次不由分说向他动手,这次竟然想要下药害他,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他与易芸虽然之前虽有罅隙,闹得许多不愉快,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此次易芸竟想出这么个招数来害他,让他背上与姊郎乱n的罪名。若他真背上这种不知耻的罪名,那只会被万人唾骂,不知还有没有脸面存于世上,这易芸分明是抱着想让他死的恶毒心思,才计划出了这一桩事。那个娇蛮霸道,看似没什么心眼的易芸,想到这么个狠毒阴损的法子,易梓骞不由得感到背后一阵恶寒。阿青见他陷入沉思,道:“郎君,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府去,免得让有心人占了上风,先胡说八道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