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女人,自己却被禁止干这个不行,干那个也不行,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想着,她越发的不服气。她梗着脖子说道:“爹,若是我能想出办法对抗青阪街,那你以后做生意也要带着我。”叶山一甩袖子:“胡闹!”“我怎么胡闹了,一个青阪街就把你们难住了,你们不照样不成吗?”“越说越不像话了!”叶山板着脸说道:“你以为生意场上的事情这么简单?若是区区一个青阪街也就罢了,关键是苏小药身后有钟鸣的支持,万一得罪了他,弄不好,尚水街这摊子生意也就黄了。”叶馨儿轻嗤一声:“爹,要我说你们就是太畏手畏脚了,你忘了县衙外的那块告示,但凡对穷人有好处的建议或者行为都是被钟鸣认可的,他来这里,想要改善穷人的生活,不还是为了政绩?她苏小药盘活一条街也是因为给很多穷人和商户从她那儿获益,不然钟鸣凭什么做她的后盾?”叶山皱眉:“继续说。”叶馨儿脸上扬起几抹得意又道:“尚水街这么多年来给那么多穷人带来了好处,他们在咱们这条街上乞讨、做生意,不都是咱们给的活计吗?要我说,大家都是做生意,只要不太过分的话,钟鸣也不好非要按住咱们尚水街捧着青阪街,厚此薄彼,这点他拎得清。”叶山诧异的看着叶馨儿,眼中满是欣慰:“想不到我的馨儿也很有想法。”叶馨儿开心的笑道:“还有爹,你和商会的叔叔伯伯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什么手段没有,还怕对付不了苏小药一个小丫头片子?碾死她,应该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倒是有几分道理。”叶山点点头。没错,先前几次他们拉拢钟鸣,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所以他们心里就有了一些畏惧,办事也开始束手束脚。加之没有预想到青阪街发展可以这么快,所以才会让苏小药抢占了先机。“到时候,爹你们只要多出几次招,保不齐青阪街自己都黄了,商户都搬走了,哪儿还有客人在哪里吃喝玩乐?”叶山意味深长的盯着叶馨儿,心头一个计划渐渐形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商会几次对外公布尚水街的让利计划,着实的让青阪街的一些商户动心了。原本想要在梅花渡租购商铺的好多商家也开始犹豫了起来,甚至还有两家大的商户直接从梅花渡退租了,掉头去了尚水街。软塌上,苏小药抱着枣泥山药糕静静的听着秋蝉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当听到这些情况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秋蝉恨恨的说道:“主子,尚水街太卑鄙了,每当我们出现什么新的促销方案,他们就立刻抄袭,然后在咱们的基础上给街上的商户多让几分利,最近尚水街联盟有八家商户都想要在梅花渡租购商铺,现在已经退了五家了,气死我了!”苏小药轻笑:“怎么,光许咱们让利,还不许别人让利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尚水街商会竟然会跟自己打价格战。“可是他们也太可恶了,但凡有商户想要跟咱们聊生意,他们掉头就把那商户找上,各种手段齐上,直到把人挖走才算作罢。”“商业市场本来就是这样,有竞争很正常,就比谁的手段更高明了。”“主子,您不知道现在好多商户蠢蠢欲动,毕竟尚水街的是易水城的主街,一些外来的商户也愿意跟尚水街的做生意,我们街上被抢走了不少客人,这几天,明显的街上的成交量低了不少。”苏小药接过江司匀手上的帕子擦擦手,又继续说道:“意料之中,其实也好,我看了你给我的拿过来的商户名单,走了的那些商户,不是商品质量不过关,就是掌柜的心思多,很滑头,大浪淘沙,给青阪街留下些好的的商户,我还得谢谢他们呢。”秋蝉急了:“您怎么还要谢谢他们呢,现在商会的好多老不要脸的还到处骂您,想要坏了您的名声。”苏小药捻起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笑道:“呵呵,这招都用上了,说说,都是怎么骂我的?”“她们说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整日里抛头露面的,生意也做不长久,回头赔钱了,还得呼天抢地的不讲理,找县太爷哭鼻子。”苏小药咂咂嘴:“不痛不痒,浪费口舌而已。”秋蝉飞快的瞥了苏小药对面的少年一眼,一咬牙说道:“还有更过分的,他们……他们说大少爷是个短命的,大少爷没了,青阪街您也留不住,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江司匀垂着眸子,手中刻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