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只得点头同意,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退无可退,所以心无所惧。那年,在城市里下过了姜辞搬回来住的第三年,他刚上大四。日常旷课,讲师们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辞已经几乎没有了学生该有的样子。有一回他从公司开完会来学校赶一位教授的课,打着领带西装革履。眼角眉梢间已经褪去了稚气,稳重成熟。姜辞搬回来住的第五年,才是他真正意义上掌权公司的第三年。有一次他谈成敲定了一个大项目,对于他们公司日后的发展都举足轻重。姜辞很开心,那天他没有开车,步行走在白日里繁华的街道上,他觉得城里的空气竟然也能这么好。他拽开了领带随手缠在指节上,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城市有多热闹就有多空。姜辞从蹲在路边慢慢变成了坐在路边,他一直看着飞驰而过的车辆看到深夜,看着它们从络绎不绝变成三三两两。他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沈清,出来喝酒。”这件事说来凑巧,姜辞在大二的时候,有次路过操场,被人叫住。他回头看了那人几眼才敢确定了来人是谁。他高中时候的球友,曾在某年的校庆上反串扮演过男生角色,是沈清。她剪了一头短发,亚麻灰色,个子跟他比起来不枉多让,已经是校篮球队的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