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军训练有素的执行命令。直接一网打尽,没一个漏下的。这也是阮枭让皇帝带着文武百官给他送行的原因。左相目着脸,皇帝则满脸惊恐,还在做着困兽之斗。“朕的御林军呢,快来,阮枭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叛变朕——”“陛下。”阮枭开口,眼神依旧凌厉,说道:“不是臣背叛了您,而是您放弃了臣。”还没等到皇帝问阮枭什么意思,他就被几个玄武军士兵,捂着嘴巴带入地牢。左相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阮枭。阮枭与他阴鸷的眼神对上,抿了抿唇,吩咐道:“把他压入诏狱。”诏狱是压穷凶恶极的犯人们的,进去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来。七成的御林军在半月前,就被阮枭使法子调走了,御林军负责保护皇宫和皇帝的安全,若调走的太多,会引起怀疑,因此他只敢掉出一部分。御林军听到皇宫被围的消息,定会很快赶回来,阮枭带着四万精兵,出城去拦回京的御林军。只要解决了这些御林军,他们便能彻底推翻这个烂透了的王朝。但精兵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抵抗阮枭的玄武军,很是厉害。打了大半月后,气氛陷入胶着状态。阮枭回到阮家时,带了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父亲,您受伤了?”阮盛被阮枭关在阮家,严禁他出府,阮盛只是读书好的书生,不适合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阮家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眼睛中都带着担忧。“我没事,咳咳……今天回来就是咳咳咳……”他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大家急了,慌忙去扶他,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无事。”片刻后,他终于不咳了,说道:“近日京中百姓断水断粮,我虽然没伤害他们,但他们却因我而受罪,若是你们在府中无事,就去府外派粥给他们喝吧,也不必走太远,否则不安全,阮府门外即可。”阮扇心说自己知道了,安绮芙也点点头。阮盛担心阮枭的伤势,愁眉苦脸的看着他。面对着一家老小的关切,阮枭多说了几句。“御林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在城外,军饷吃完了,就去京城周围的官府要粮,后来官府实在拿不出粮饷来,御林军又开始去抢富商钱粮。”“富商们打不过御林军,只能咽下苦果,不过他们也有应对的方法,富商们随处散步谣言,说御林军马上要来强抢百姓的粮食,粮食运不来,家中马上要断粮。”“城外人心惶惶,百姓争先恐后地去买粮,富商趁机将粮价上涨,坑了百姓不少银子,有买不起粮食的,家中的也吃完了,便直接饿死在家中。”于是百姓们,将大半错都归结到御林军头上。“御林军也渐渐要不到粮食,最后只能杀人,激发出百姓的恐惧,让百姓们把粮食交出来。”“一时间,城外的山林荒地中,扔满了百姓的尸体。”“御林军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在前日,却突然来了一支队伍,大概三千多人,运着万石的粮食,到了城外,支援丧失民心的御林军。”阮扇问道:“是什么队伍?”阮枭摇头道:“不知道,兵士很多,实力还很强劲。”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那样凭空出现,送完粮草,就又跟鬼魅似的离开了。阮扇不禁想起,在抓捕皇帝那日,左相那个奇怪的,仿佛胜券在握的眼神。她当即道:“父亲,我要去在诏狱,问左相几句话。”阮枭知道她一向有想法,也没阻拦她,只是吩咐她要注意安全,还派了几个亲信,去保护她的安全。诏狱和平常的天牢不一样。诏狱关的是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里面狱卒的手段也要更有花样些。阮扇再看到左相时,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白色的囚服破了很多,仰面倒在地上,闭嘴眼睛,胸口缓慢起伏着。应该是吊着一口气,没让他死。“把他拖起来。”阮扇嫌血腥气太重,皱着眉头,拿起帕子,轻轻捂住了鼻翼。狱卒很快把他弄起来,把半死不活的左相随意扔到墙根,任由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这么一番动作,把昏死过去的左相给震醒了。他睁开眼看到阮扇,随即嗤笑一声,态度散漫,透着股气定神闲,就好像他身后不是坚硬的墙,而是府中最为舒服的软椅。“阮小姐来此处,咳咳,是来看看,咳咳咳,看我老头子死了没的吗?”一句话被咳嗽断成几句,左相面皮衰老,再加上骇人的伤痕,伤口得不到处理,已经发烂发臭,在昏暗的监牢里,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泥里爬出来的癞□□,恶心又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