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扇回阮家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酒楼生意愈发的好。又过了两月,赚的银子终于能还清当初借国子监那些监生和容黎的银子。她带着银子,先去国子监将他们压进来的银子还了,不仅如此,她还将酒楼赚的银子比例,尽数给了那些监生。数目还不小。监生们各个笑容满面,九皇子没出一两,酸溜溜地看着那些监生们数银子。酸鸡似的道:“本皇子随便向母妃要点银子,就把他们比下去!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他也只就会过过嘴瘾,监生们都懒得搭理他,纷纷离他更远些。阮扇给监生们送完,又带着身后几车的银子到了容府。她身后还跟着阿三。阿三以后是要跟着容黎的人,现在就应该多接触,方便以后做他手下。阿三推着银子车,别看他年岁小,身量却渐渐拔高,力气也大的很,一个人能将那般重的银子车推走,看起来还毫不费力。不愧是以后要跟着摄政王的男人。绿痕敲敲容府的大门。管家开门,便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还有着一个蒙着黑布的马车。“姑娘,您是来找谁的?”阮扇答道:“我来找二公子,容黎。”阮扇清晰看到,在说出容黎二字之后,面前的管家神情明显一僵。“怎么了?”这两月来,她忙坏了,容黎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导致两人其实已经两个月没见过和联系了。管家脸色甚至称得上难看,他嘴唇张张合合,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阮扇眉头皱起,见人这般吞吞吐吐,便想越过管家直接硬闯。容家人对容黎的态度,她心知肚明,看这老头的样子,她心中就起了不好的预感。管家见她直直往内走去,急忙伸手拦住她,慌张说道:“姑娘稍等,敢问姑娘是哪家小姐,来找二公子何事?”“阮家嫡女,阮扇。”管家一惊,心想这身份尊贵的小姐怎么会与卑微的二公子扯上关系。他正色起来,说道:“小姐在此稍等,奴才去通报大夫人一声。”阮扇心想见他一面竟这样麻烦,即使心下再不耐,也只能答应。“知道了,你速去速回。”管家急忙跑走。大夫人在正厅内喝茶。她神色欢愉,身旁坐着容铭,后者殷勤地在给大夫人沏茶。容铭说道:“母亲,孩儿那四弟真死了?”“什么四弟,就他也配,明明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种,以为他披上一层富贵皮就成了少爷?”大夫人精致的手握住容铭的,弯唇:“放心,母亲做的很干净,保证不会让人发现。”容铭大喜。他追问道:“母亲是如何把他弄死的,孩儿记得那野种武功很好来着。”“武功好?他武功再好能抵得过那般湍急的河流?”昨晚容铭正与美人睡觉,起来之后就被偷偷告知野种死了,衣服都没穿好,就去找大夫人。容铭心中乐开花,问:“母亲给孩儿讲讲是怎么弄死他的。”大夫人:“为娘让他去悬崖边摘药草,那野种乖乖去了,为娘早就派了雇来的杀手等在悬崖,只等他现身,就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那万一掉下悬崖被树接住,没死呢?”大夫人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手摸向容铭头顶,道:“你以为为娘像你那般,只会在榻上睡美人么?为娘在崖底也派了人,况且崖底是一条极其湍急的大江,等他掉下去,即使他没死,崖底的杀手也会跳入水中,给他补刀。”容铭乐了,他急忙道:“那尸首带回来了吗?”大夫人做事缜密细心,花了大价钱要他命,自然不会在最后一步出岔子。“若不是把尸体带回来,为娘敢这般笃定吗?”“呐,尸体还在为娘的宅子里放着呢,刚凉不久。”容铭还有点不敢相信,那野种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母亲,您真是神机妙算,孩儿简直自愧弗如。”大夫人敲打他脑袋,笑骂:“就你嘴贫,为娘替你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你可要给为娘争气,好好读书,将来中了状元,也能光宗耀祖。”容铭抱住被她打的地方,佯装很疼。大夫人又道:“别总每日里想着去青楼跟那些风尘女子们厮混,有时间就去读书,要是再不听话,为娘就不给你银子了。”容铭急了,还没抗议,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谁?”“回夫人,是老奴,外面自称阮家嫡女的人,要来见二公子。”大夫人懵了一瞬,表情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