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扇眨眨眼睛,视线散过四处,没发现容黎的踪迹。秦思楠停下吃东西的嘴,凑到阮扇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疯了吧,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喊出来,万一那人没来或者不愿出来,你又该如何自处?”安绮芙也加入进来:小声道:“是啊娇娇,这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她刚才那一喊也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打算让容黎真出来。反正无论此刻出不出来,她都会把五百两银子送给他。果然,过了片刻之后,四周并没有动静。阮扇的眉眼垂了下去,嘴角也慢慢变平,远远望去,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小姑娘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容黎的胸闷再次出现了,这次甚至比以往更甚。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现在立刻冲出去,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想让她的笑容重新回去。容黎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惊到了。他怎么会有将人抱进怀里这种想法?奇怪。意料之中的结果,阮扇却没有想象般坦然。她甚至想,容黎是不是今日来都没有来,对方对她的酒楼是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哎,算了算了,大魔王的想法还是不要猜了,大佬的想法肯定与她这样的小喽啰不一样。正当她要准备让宾客进去时,一道人影自街角处转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后来的安绮芙:啊!脸真疼“是我的。”他站在了众人之前,接受着目光的洗礼,却丝毫不见畏惧。容黎缓慢朝阮扇走去。后者震惊的眼神还未消散,目瞪口呆地盯着不断靠近的容黎。人群自动分开给他让路,对他什么身份开始议论纷纷。“这位小公子是谁,怎的长得如此俊俏?”“我也不知晓……”他就这样迎着视线向前走去。“是我取的名字。”容黎重复一遍,转身面向众人。阮扇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哇”了一下,顿时便反应过来,示意下人将准备好的五百两银子拿了出来。闪亮亮的五个银子在托盘上微微反光。“这是给你的。”她伸手接过,走到容黎跟前,眼睛中倒映着日光,灿烂又满怀希望。阮扇抬手将托盘放到容黎面前。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声。“我一开始还不是很相信她真舍得拿出五百两来赏人,结果这姑娘来真的。”“我也以为她不给,没想到这酒楼竟如此讲信用!”,有的人到现在还保持怀疑态度,不确定说道:“万一她只是做做样子呢?”还有人去附和:“银子那么亮,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送给人一个赝品,啧啧啧……”很快被人反驳回去。“是不是做样子我们继续往下看就是了,没必要用恶毒的想法想别人。”“银子那么亮说明银子新,你一个穷光蛋老光棍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吧。”这里讨论的声音愈发大,不断吸引着人过来,没一会便聚成了一大片。就在这时,前方终于有了动静。俊俏公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将眼神分给银子一眼,反而满眼都是他面前的姑娘。此刻的他一言不发,呆住了似的,身体也没动,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在对面的姑娘提醒几句之后,公子这才回过神,伸手郑重地接住了姑娘递过来的银子。“多谢。”容黎说。“该是我谢谢你。”容黎低头,猝不及防地望进对方视线,他心脏露了半拍,问:”为何这样说?”阮扇:“因为你肯出现呀,你能出现在这里就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他的站在那里,明明周围吵吵嚷嚷,可那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安静地仿佛周围一切都停止下来,无边天际之间,唯有他二人。“我怎么觉得,台上那对男女很配?”“即使那姑娘戴着面纱藏着脸,也能看出她身段与骨头,相貌也定差不到哪里。”“……”就连秦思楠脸上也挂上了贱兮兮的笑,胳膊肘捅了捅一样在看戏的安绮芙,说道:“大嫂,我怎么觉得娇娇跟那公子的气氛很奇怪?”安绮芙乃传统美人,骨子里的传统观念无法改变,不理解这秦思楠这种看好戏的行为,郑而重之地劝她:“万万不可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取了名字的庶子,娇娇身世清白,未确立婚配之前怎可与男子走的太近。”秦思楠显然不想听她教育,收回玩笑的表情,捂上耳朵,假装自己在挖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