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苏小晓和林一川在北京大学附近的街道上到处找房子。他们手头只有不到八千块的钱外加一根金条。大的四合院那肯定是买不起的,不过拿来当起步资金倒是足够了。他们心里盘算着,最好能买到北京大学南边那条街上的铺子。因为这边有学校,医院,还有不少的职工和工人。人流量大,消费水平也比其他地方高。然而,计划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这条街上愿意卖铺子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两天下来,他们东奔西走,也才只找到了一家。这个年代房子紧张得很,人多的时候,随便拿几个板子一隔,一个屋子就能住下好几户。苏小晓他们看的那间铺子就是这么个情况。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有儿有女,人家平时就靠收房租养活全家。——哎要真只是这样就好了,可当他们过去的时候,感觉自己进了个垃圾站。那铺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散发着潮湿的气味。铺子被损坏得很严重,就连墙上也满是做饭时留下的污垢。苏小晓:“……”这修缮起来,还不如拆了重建呢。就这么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那房主儿子还漫天要价,竟然要卖二千五,当她钱是大风刮来的呀!至于同情老人?——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有房,儿女双全,还是个收租婆,哪需要她这个北漂来同情。虽然没买到房子,但好在他们找到了个要出租房子的人。对方卖得挺急的,见他们有租房的打算,连忙拉着他们去看房。一路上,房主介绍着房子的情况。“家里的老人前段时间走了,这房子给我们三兄妹一人分了一间。这家里突然没了做主的人,经常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再加上我们厂分配了房子,所以才想把这房子租出去。我们这边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要是你们确定要租这房子,明天打扫一下,后天就能搬过来了。”他们家都是工人,之前是因为家里有老人,为了照顾她,才住在一起的。如今厂里分配下来的房子还空着呢!要是再不过去住,那些还没分到房子的人,怕是要举报他们浪费了。要是厂里把房子收回去……苏小晓和林一川一边听着房主的介绍,一边观察着。这铺子看着有一百多平了,虽然被隔成了两间,但胜在保护得很好,也很干净。把中间的隔板拆了,然后找人稍微装修一下就可以用了。随后,房主打开了铺子后面的那扇门,说道:“后面有个院子,我带你们去看看。这边还有个屋子可以住人,厨房和厕所也是有的。这屋子,是我们从小住到大的,就连厕所都是之前重新建的。”苏小晓眼睛顿时一亮,连忙跟上,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这之前应该是一个一进的四合院,但被简单改造过了。院子角落还建了个青砖的厕所,还是冲水蹲厕的那种。光这个厕所,苏小晓就很满意。那一百多平的铺子,加上院子中间的水井,倒是很适合做餐饮这类生意。她偏头看向林一川,见他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房子,我们租了。只是这租金怎么算?还有租期方面,我们想长租,租个十年。”房主一听他们决定租下房子,也很高兴,说道:“租金嘛,十块一个月,一年交一次。至于租期,你们想租多久就租多久。”长租他是可以接受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租出去赚点钱,这一年有一百二十块,分到他手里也有四十了。差不多是他一个多月的工资。这光口头说的话可没用,现在说的随意,等以后房价上去了,谁还会把今天的话当一回事。而且这房子还不是一个人的。苏小晓笑着道:“这租房是需要去房管所打证明的,您也说了,这房子你们分到的是一人一间。为了避免以后会出现的麻烦,我希望去房管所签合同的时候,这屋子的共有人能带着房产证,全部到场。还有这个钱每年交给谁,也要说清。”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呢,为了家产撕破脸的可不少。现在不争,等以后的房价,那就说不定了。苏小晓可不想卷进去。房主有点犹豫,心想租个房子这么麻烦啊。但也没拒绝,说道:“行,那晚上五点半,我们在房管所碰面。”他大哥和二姐也快下班了,一会儿他骑着自行车跑一趟。苏小晓没什么意见,她巴不得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开学前营业,她点头道:“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房管所见。”两人走后,也不急着回招待所。他们先去供销社买了两包烟和一斤大白兔奶糖,想着跟房管所这边的人打好关系,顺便问问有没有卖房子的。多一条路子就多一点希望嘛。买完东西,也差不多四点半了,两人回了招待所,接林子宁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完饭,苏小晓三人直接去了房管所。因为他们来的比较早,这个时候的房管所里只有一个办事员。四目相对,鸦雀无声。苏小晓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房管所这么冷清。她走上前,给办事员塞了包烟和一袋糖,笑着说道:“同志,我们是来北京读大学的。这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就想着在北京大学附近买个铺子。”同志,你们这边,这边有合适的房子推荐吗?要是没有卖铺子的,愿意长期租的也行。”办事员:“!!!”同志,你的要求有点太多了些!这房子又不是白菜,还铺子呢!要是大家都这样选房子,能找到才怪咧。他感觉自己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烟,马上就要被拿回去了。虽然办事员心里这样想,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翻开了登记表,仔细查看起来。他一边看一边说道:“这大学附近确实有几个房子要卖,只是这登记的时间都挺长的了,一直没人买。我也不知道人家还卖不卖。”:()穿越七零,全家我最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