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
啊,对了,我在母亲面前,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呢。我终于想起了这一点。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距离。
但是,我却想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她——其中应该有敬意,也有害怕吧。
不管如何,都不是应该对母亲用的口吻。
但是我却一直坚持。
现在要改变已经太迟了。
“这次,其实只是很单纯的跟很久没见的人见了面,然后玩得很开心而已。”
母亲失笑般地看着我,看我没有再往下说,也许就认为我只是在逞强吧。
不过,随便她了。
虽然跟厌母情结无关,但女儿和母亲的对立。对决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想到这样的机会总会到来的话,不管是梦里也好幻听也好,我都没必要去顺从她。
虽然贝木喜欢我的母亲,但是我没必要跟他有同样的意见——那家伙也说过,不管是谁喜欢某个人,我也没理由附和着去喜欢。
而且,要我感谢把那种吓人的东西留给我的母亲,也有点难度吧——不过,这样不是一句半句能够解释得通的事情。
总有一天,我会打从心底里感谢母亲。
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心情。
但那不可能是现在,也不可能是不久的将来会做的——必须是我已经超越了母亲,或者至少跟她平起平坐的时候,我才能理解她。
“做不了解药,那就做毒药吧。否则你就只是一般的水而已——不过那孩子,就算说是既不是解药也不是毒药的水,也起码算是泥水啊。那么你呢,骏河?”
“不知道……说是浑水的话如何?”
“真是个冷笑话。”
我也有同感。
所以我——只是个无趣的人。
“那么,妈妈,再见了。”
“嗯,再见。”
然后,我醒了。
或者说,是被人吵醒了。
而且,吵醒我的人不是爷爷或者奶奶,竟然是阿良良木前辈。
“咦?咦?为什么阿良良木前辈会在我的枕头边!?该、该不会!”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
好像是他过来的时候,奶奶叫他“直接进房间,帮我把骏河叫醒”,结果他就通行无阻的来了。
这算是什么防范意识啊。
“几乎裸睡的你还学人谈什么防范意识?……该怎么说呢,我对看到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可以凭这个抓你进法庭了……”
“看到我妹妹的还能兴奋点。”
“这算二重审判了?”
“我有两个妹妹嘛。算是三重吧?”
“什么时候会让你有机会看到妹妹的啊?”
“例如我给她们脱衣服的时候。”
“我看连审判都可以免了,直接行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