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率领三千骑兵,一人双马,直奔太原城。伴随着前进,一路上骑兵越来越多。庆军虽然多南人,但战马数量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西边的青海马,身形高大,跑起来气势十足。庆军的轻骑兵并不弱,只是拿北胡骑兵做参照后,便显得不太强了。但想要调集到十万骑兵,还是不难的。当庆皇全速抵达太原城时,后方已有万余骑。更有源源不断的骑兵在向太原城汇聚。“陛下,晋地有三万余骑在追捕叛军,要全部调集到大原城下吗?”“不要再管叛军,击杀北胡为第一要务。”庆皇最终抵达太原城外的东山上休整,此处地高,恰巧能眺望到太原城外的战场。当他看到辽王旗帜陷入胡骑大军内,更是与胡人大纛混在一起后,顿时双眼一黑。“陛下!陛下!”骑将郑愈匆忙扶住庆皇,连呼几声方才让的庆皇缓缓清醒。“老六愚蠢!”庆皇低声咆哮。“两千打两万,为什么还要打!跑啊!”庆皇狂吼。这种局面下,就算能杀掉敌人又如何?陷入大军包围,最后的下场只有死!无论拥有再好的装备都没用。“为什么哪硬往哪打啊!”庆皇感觉手都在抖着。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害怕。哪怕他被敌人包围,哪怕他在数十万敌军中死战,哪怕他的甲胄上满是羽箭,后背有着可见骨的刀伤!这些他从未怕过,他甚至会放声狂笑。大丈夫何惧一死!哪怕他现在贵为皇帝,庆皇依旧不怕死,他开创了大庆皇朝,并且后继有人,死了后就不用考虑治国那些烦恼事儿了。让太子苦恼就好。可看着老六冲在胡人中军内,他是真的怕了,怕秦风出现一点意外。那是他最看好的孩子啊!父亲为了孩子能够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这一刻他不再是庆皇,而是一位为儿子担忧的老父亲,眼中含着那散不开的心痛。“老六啊!”“老六。”他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担忧着,心痛着。多年不能落泪的庆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郑愈扶着庆皇,他16岁起兵造反,后率部投了庆皇。在他的印象中,庆皇就是强大的,睿智的,无所不能且仁德无双的圣明帝皇。可今天……庆皇就像是乡下的一位担忧儿子的寻常老农。是啊。年纪大的父辈,总是会愿意替自己孩子死的。他郑愈与庆皇一样,都是那种宁可自己粉身碎骨,都要为后辈谋求太平的人啊。“你等护好陛下。”郑愈抽出腰间长剑。“休息好的骑兵,随我冲锋!”远途而来的疲惫骑兵,直接参战冲锋,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儿。更别提高山虽能瞧见战场,但想要跑过去又不知需要多久。就算能抵达战场,来不来得及救下辽王已经是两说了。也正是如此,庆皇站在山上才会那般的无助。辽王已经跟北胡骑兵焦灼在了一起。这一刻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黄风吹过的战场上,重甲辽骑与高车部的精锐凶猛的撞在一起。这一刻瞬间人仰马翻。高车汗王所率的五千人,是高车部的本部底蕴,无论在草原上任何地方都是所向无敌的存在的。他们的铠甲也是最好的!好的是铁甲,最差的也是三层皮甲。战马、武器、士兵,全都是北胡最顶级的!辽骑兵撞进来,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迟滞感。重甲辽骑也终于遇到了对手。更有重甲辽骑坠马在地,聚集结阵步战。朱二楞抽出马背上的双铁戟,狂暴的砸向高车汗王,却被一把宝刀死死架住。“死!”朱二楞的双铁戟毫无技巧的狂暴乱舞着,却全被高车汗王全部格挡。“胡扎,死!”高车汗王又怒又惧。他第一次见到能在他面前占据上风的庆人!那恐怖的力量更是震的他双臂发麻。若是继续缠斗下去,他固然不死,却也会受伤。“围杀他。”一声令下,一群带着皮帽子的胡骑精锐直接将朱二楞牵制住,用生命拉扯着朱二楞离开了高车汗王。他们看的出这丑汉的怪力,也希望能等到朱二楞力竭之后,再乱刀砍死。可就连秦风都不知道,朱二楞究竟能战多久。三天三夜?或者直到战死!朱二楞的力气,是永远都用不完的。但那高车汗王能挡得住朱二楞的怪力,着实很强。就在秦风望向高车汗王时,那魁梧的身影骑着白马,直向秦风取来。“战。”马槊如龙刺出,却被宝刀击偏,刀刃旋转斩在秦风的铁甲之上,擦出一大串火花。“甲不错。”高车汉王用蹩脚的庆话与秦风喊着。作为草原上的巴图鲁,他并不觉得秦风会是他的威胁。只是单纯觉得凭借着强大的铠甲罢了。凭借着人多,凭借着武器优势,这也是庆人一贯:()无敌六王爷